跟着夸罹念诵咒语,那盆中的净水中垂垂显出昏黄影象。羿天行和夜厓一起凑到近前低头去看时,那影象已变得愈来愈清楚。他们先看到影象中有一队人马正在一望无边的荒远上行进,随即又见画面不竭放大,显出步队中一个骑乘玄色骏马的青年将领。
这小小棋子一撞之下,那枚被夸罹称作巫教珍宝的“戮神刺”收回一声哀鸣,随即在“蓬”的一声轻响中爆成极细碎的红色粉末。骨刺一毁,那草人便平空燃起火来,这白炽的火焰极其狠恶,转眼之间便将草人烧作一团飞灰。
夸罹傲然道:“我巫教神通妙法无数,隔空杀人不过举手之劳。”
夸罹举手鼓了两下掌,帐外有侍从捧了一盆净水出去,放在帐中的一张小几之上。
夸罹嘿嘿嘲笑,指着一旁桌案上平放着的两个尺余高的草人道:“在那两个小子解缆之前,我已悄悄取了他们的毛发和血液做成这两个草偶,每日都以巫咒加持。一则搅乱因果,制止商军那边有精于卜算的高人推算到他们的行迹;二则凭此与他们建立一种冥冥间的联络,一旦他们出事,我这边能够顿时晓得。明天夜里,这两个直立的草人俄然倒下,这便意味着羿烈和夜嚣皆已身亡。”
夸罹也不知已有多大年纪,描述老迈至近乎枯朽,整小我便如一具用皱巴巴的人皮包裹的骷髅。等羿天行和夜厓出去后,他深陷的眼窝中一双闪动着诡异碧光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视一下,淡淡隧道:“你们两个节哀罢,羿烈和夜嚣那两个小子应当已经死了!”
在某处渺不成知的奥秘空间,一座古朴无华的浩大殿宇以内,有一个满面沧桑的老者和一个面孔漂亮的青年相对弈棋。
羿天行和夜厓看得清楚,在骨刺刺入草民气口的同时,盆中影象中的青年将领蓦地口喷鲜血,以手掩心摔上马背,中间有两个身高数丈的巨人非常错愕地跑上前来俯身旁观。他们还想再看下去时,盆中影象快速散去。
羿天行和夜厓正高傲喜,却见夸罹神采忽地剧变。
“怎会如此?”
夸罹的神采苦涩非常,上前将那枚棋子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才感喟道:“方才有人插手,破了我的‘七煞戮神法’!”
羿天行和夜厓神采大变,齐齐出声问道。
在骨刺粉碎之时,夸罹猛地喷出一口暗褐色的鲜血,望着悄悄躺在案上的那枚棋子,脸上现出浓厚的惊骇之色。
羿天行和夜厓对视一眼,心头同时涌起不详之感。不久前羿天行成心派出一队精锐人马去侦测商军意向,并相机侵袭骚扰,给仇敌添些费事。羿天行的次子羿烈和夜厓的第三半夜嚣主动请缨,承担下此次的任务。现在那位夙来奥秘莫测的大祭司夸罹单单请两人前去,莫非是他们的儿子出了不测?
两人不敢怠慢,向其他族长告罪后仓促赶今后营,在一座朴实得近乎粗陋的帐篷里,见到了已经被九夷全部奉为大祭司的夸罹。
“好!”羿天行切齿道,“既然如此,我便在疆场之上亲手斩杀此人,想来他身后之人总该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