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囊中取出一封手札,恭恭敬敬地双手呈到秦琼面前。
罗士信鼓掌笑道:“如此最好,大哥你早说师尊是神仙普通的人物,小弟见了定要好生拜见一番。不过我们既然要投效师尊,是否该献上一份进见之礼?大帅对我们兄弟不错,天然不成以对他动手。裴家父子却和我们没这份友情,特别是裴三那小子常日里眼高于顶,小弟但是早就看他不大扎眼了。不如……”
秦琼定睛看时,见来人身形精瘦,细腰长臂形如猿猴,恰是本身在江湖上有“小白猿”美称的侯君集。此人是本身师尊老友徐洪客弟子,当年母亲大寿时他也曾携礼来贺,与本身友情不浅。
传闻是师尊信函,秦琼不敢怠慢,先拱手向着信函施了一礼,才双手接过,拆开看了一遍以后,脸上顿时现出打动神采。
想到此处,他的声音不由放和缓了一些:“李靖,本帅也知你暮年收了一些委曲,但现在公开举起反叛也是不该。你若率众归附纳降,本帅情愿用这身功名代你向陛下讨情保你不死,你可肯弃暗投明么?”
第二天一早,张须陀在帅府点将以后,令裴仁基留下来镇守城池,而后亲率麾下众将及三千人马杀出荥阳,背城列好步地。定世军那边也早探明动静,几近在同一时候,李靖一样带领一干将领与三千人马出了营门,在隋军劈面布阵。
两阵对圆以后,张须陀策顿时前,向着劈面厉声喝道:“李靖安在?出来答话!”
战报传入朝中,杨广不由大惊,赶紧一面急令张须陀赶赴荥阳阻击反军,一面又调当朝名将裴仁基率兵两万前去助战。
杨广即位以后虽表示的骄狂恣肆、荒淫无道,对和李靖相干的事情却夙来上心。在得知李靖上了瓦岗山的动静以后,他接连下旨调邻近瓦岗山的几支人马前去征剿,却都被李靖杀得大败亏输,平白增加了李靖与定世军的名誉。
李靖倒是早有定计,严词回绝称王称帝,而是自号“定世安民大元帅”,部下人马则名为“定世军”,每日在瓦岗山上厉兵秣马、积草屯粮。
这天夜里。本来归属青州总管来护儿,后被张须陀借调至麾下的秦琼正与义弟罗士信室内密谈。
秦琼和罗士信同时大惊,一起跳起来抓起兵器便要向外闯。
李靖点头笑道:“张帅觉得李靖起兵反隋只为报一己之仇么?当年杨家因为一场怪诞的梦境便将我当作亲信大患而欲加搏斗,我幸运逃得一命后也只是逃亡于江湖之上。之以是到本日才起兵反隋,实在是因为昏君杨广无道。我在瓦岗一不称王二不称帝,只将所部义兵定名为‘定世军’,自领‘定世安民大元帅’,只是为这早昏君苛虐的世道百姓讨还一个公道!”
正在杨广大怒之下筹办征调最信赖的大将张须陀出兵时,李靖却先他一步有了行动,派出新迩来投的弟子尉迟恭为前锋,率精兵三千只取扼守瓦岗山前程的金堤关。
“不成!”秦琼决然道,“大丈夫做事须光亮磊落。裴家父子现在也是大帅麾下大将,我们暗害他们与暗害大帅又有何辨别?你我这些年也为立下了些功劳,足以酬谢来总管和大帅的提携之恩。明日阵前向大帅申明情由,爽利落利的走人便是。今后各为其主,堂堂正正地在阵前比武也可心安理得。”
罗士信身量不高。肩背手脚却非常细弱,面孔乌黑,两只眼睛一大一小。他有些烦躁地问道:“大哥,自从我们兄弟结拜以来,已左也说师尊,右也道师尊,现在师尊就在城外,你为何还不带小弟前去拜见?”
张须陀与裴仁基合兵以后。李靖也率定世军到了荥阳城下,离城十里安下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