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尚师徒稍稍惊诧的时候,定世军中的副将却似早有筹办,一声呼喝中带领军兵敏捷返回大营,紧闭营门安排弓箭谨防死守。同时尉迟恭那匹乌骓马也悄悄爬了起来,撒开四蹄跟从大队跑回营中。
李靖点头道:“我送你那土遁灵符虽可将其挪移出三十里的间隔,却没有特定的目标,你会落到深山当中,只能说运气太差。你不遵为师将令私行出战,本该从中惩罚,念在你已经吃了一场苦头,便饶了你这一次。”
本来此时的尉迟恭蓬头垢面,狼狈至极。他身上的甲胄已经脱下来,用披风裹了一个承担提在手中。一件皂色战袍斩了很多枯草灰泥,又撕破了几道口儿,比叫花子的衣服也都雅不到哪去。
尉迟恭在危急关头,忽地想起师尊在出兵前曾送了一道符印让本身藏在头盔里,还叮嘱说若遇急难只要双手捧首大喊一声“师尊”,到时自有灵验。眼看尚师徒的枪锋已经刺到咽喉。尉迟恭不及细想,仓猝将双手抱在头上,口中高呼一声:“师尊!”
李靖道:“尚师徒号称四宝将,乃是因为他有四件异宝护身,别离是太岁盔、唐猊铠、提卢枪、呼雷豹。此中太岁盔号称万宝不落,呼雷豹吼声可震慑战马,你不明对方真假,天然不免亏损。”
“本将军乃定世军前锋尉迟敬德。”尉迟恭傲然答道,“现在杨广无道,虐害天下百姓,我恩师定世安民大元帅号令天下豪杰同讨暴君。本将受命兵发扬州,一起关隘反手而下,正可见杨隋气数已尽,民气尽失。现在我雄师到了临阳关下,你还不速速献关纳降以顺天道民气,莫非还敢逆天而行反对义军么?”
尉迟恭面红过耳,收了钢鞭后挺矛又来和尚师徒缠斗。
他话音方落,便有营门官出去禀报,说是尉迟前锋回营。
尉迟恭闻报大怒,再也顾不得李靖的将令,提枪上马领一支人马杀出营门。到了阵前,见隋军阵中一员白面长须的大将,顶盔掼甲,跃马擎枪,气度极是不凡。他催顿时前喝道:“劈面是隋将但是临阳关总兵尚师徒?”
李靖浅笑道:“无妨,算算时候,那黑厮也该返来了。”
尉迟恭讪讪隧道:“师尊你赐给弟子的拿到符印固然神妙,却有一样不好,竟然将弟子变到了里此地几十里外的一座深山当中。弟子因找不到途径,在山中受了一夜的冻,到天明时碰到两个猎户,问明门路才气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