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咸平故伎重施,李靖左手一拍胯下黑焰驹的顶门。黑焰驹收回一声宏亮长嘶,张着大嘴望空一吸。罗咸平喷出的那团烈焰顿时被拉长成为一条火蛇,主动投入黑焰驹的口中。将这团含有罗咸平本身精气的烈焰吞入腹中后,黑焰驹非常满足的打个饱嗝,还从鼻孔中喷出两道浓烟——身具冥焰妖兽血脉,吞焰吐火乃是黑焰驹的天赋赋气,较之罗咸平那半吊子的御火术赛过不知凡几。
李靖双目微阖,手中方天画戟平空虚刺后向上悄悄一挑,用了一个“震”字诀的伎俩,蛇形锋刃后六角八节的鎏金血挡精准非常地磕在罗咸平大刀刀头与刀柄连接处的兽吞口。
“下去!”李靖一声冷喝,将戟头调转,戟杆一记横扫狠狠抽在罗咸平腰肋之间。
胜负在两边一触之下便已清楚,九雁山匪众哭爹叫娘地回身往山上逃去。李靖一马抢先,方弼和方相厥后紧随,带领着几近未曾折损的“孽”字营兵士紧追不舍。
方氏兄弟的身材早已打磨到不畏平常刀箭的境地,那一支支劲力实足的羽箭射在两人身上,收回一声声噗噗闷响,却只能穿透两人的衣服便反弹落地。两人腿长步大,几下疾奔便已到了寨门上面,各将手中一千五百斤铜柱举起,一左一右向着两扇寨门砸了下去。
守寨的匪众顿时箭如雨发。
见到李靖招水灭火的手腕,罗咸平的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他暮年偶尔间获得一篇“御火术”法门,狂喜之下依法修习,却因本身天赋题目而毫无停顿。直至来到九雁山后另有机遇,才勉强将此术练成。自此不管如何的劲敌,在他喷出的一口烈焰之下,也只要灰飞烟灭的了局。岂知在李靖面前,他平生最大的倚仗竟是顺手便破,由不得不心中惴惴。
如此非人之力令盗窟内的匪众完整绝望,不约而同地挑选了和寨外朋友不异的做法,缓慢地抛弃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扮足诚恳不幸之状乞降。
不过身在疆场,惊骇也是无用,只要奋力一搏以求朝气。想到此处,罗咸平倒提大刀催马向前,到近处张口先喷一口烈焰烧向李靖。他倒不希冀喷这一口火能将对方如何,只盼着李靖施法灭火时稍一用心,本身便能欺到近前,凭掌中的这口大刀与他拼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