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乙又让殷受在黄飞虎前面的第一席上就坐,随后便叮咛开宴。
众少年听了帝乙此言,倒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有常日爱好文墨的天然欢乐鼓励且摩拳擦掌,誓要在大王面前一展所长,说不定便能如三天前的李靖等三人普通独享殊荣。而另一些夙来疏于文事的就不免书到用时方恨少,固然在大王驾前不敢说甚么,却都是愁眉苦脸的模样。
午门处早有帝乙派了的内侍等待,见受诏之人皆已到了,便叮嘱大师几句宫中的端方,抢先带路,领着众少年入宫见驾。
李靖心中暗道:“来了。”
“小黑,诚恳点!”李靖抚摩着黑焰驹的颈项低声叮咛几句,随后转头对那小内侍道,“这牲口性子暴烈,惊吓了小公公,多有抱愧。方才我已经验了它,你尽管将它带走,不过最好能伶仃安设。”嘴里说着话,人已移步上前,左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片金叶子,借着衣袖的粉饰,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小内侍手中。
在这个天下,诗歌已经生长为一种较为成熟的文学款式――毕竟连今后纣王这位非专业的人氏都能在女娲宫题写一首格律尚算整齐的歪诗,在坐的少年个个出身世家,耳濡目染之下,便是文才平平之人在绞尽脑汁以后,也都拼集出几句还算读的通的笔墨。
话虽如此,在大王面前,又有哪一个敢当真放诞无礼。少年们再次躬身称谢后,才规端方矩地在坐席上跪坐下来。
少年们仓猝起家,恭然肃立两旁。
帝乙金口玉言,一言方出,便有内侍捧来文房四宝,别离放在每个少年的几案之上。
显庆殿内,两列几案早已摆下。此次宴会采取的是分食制的形式,与会的少年在殿内服侍的内侍指导下,各都在一张几案后的坐席跪坐。李靖和杨任被安排在西侧的前两个席位上,黄飞虎却被安排在东侧的第二个席位上。
那边的黄飞虎在看到李靖时便已迈步迎了上来,到了近前拱手笑道:“李兄,不知你家中事件可曾摒挡清楚?不若明日便到舍间聚一聚如何?小弟但是等不及要切身材验一下李兄的技艺了!”
“见过陛下!”众少年一齐向帝乙躬身见礼。
“黄兄来得倒早!”李靖远远地号召一声,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