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冰原之上一处深不见底的奥秘地穴,传闻直通无尽暗中、有“罪过之渊”称呼的九幽冥狱。每逢甲子之年的至阴之日,便会有成年冥焰妖兽从地穴钻出来透气。长年糊口在冰原上的蛮族摸清了这一规律后,想出一个盗取冥焰妖兽血脉的体例。
绕过东昆仑山后,李靖重又差遣黑焰驹腾上高空,将速率尽力展开,朝着西昆仑的方向飞奔而去。
少年大吃一惊,唯恐对方趁本身佛门大开进招,仓猝收杵、旋身、撤步,双杵借身形扭转之势荡了起来,又一式“横扫千军”击打李靖腰肋。
火眼金睛兽虽是妖兽“金眼犼”的后嗣,倒是隔了多代的远支,血脉早已极其淡薄,除了堪比妖兽的刁悍体格,其远祖的天赋异能则已在传承过程中跟着血脉的不竭分化淡薄而消逝。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无妨那少年双手松开降魔杵,身形向后一纵退开数丈。人在空中,少年将头微微上扬,冲天鼻的两个鼻孔正对着李靖,用力“哼”了一声。
见金睛兽乖乖臣服,黑焰驹才对劲地打个响鼻,点头晃脑,甚是放肆。已经风俗踞坐在黑焰驹头顶的三足金蟾也“咕呱咕呱”连叫几声,完整一副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可爱嘴脸。
那少年却已不容他分辩,一个纵跃隔着数丈间隔跳到李靖上方,怒喝道:“我看得清楚,哪有甚么曲解,受死!”双杵一并借着身材下落之势迎头便砸,势若轰隆,重如泰山。
火眼金睛兽收回一声异化着痛苦与惊骇的凄厉哀鸣。固然黑焰驹抱的只是小惩大戒的心机,决计节制了火焰的能力,却仍然将金睛兽那一身玄色锦缎似的标致外相烧得七零八落,斑班驳驳,脱毛处的皮肤上更起了一片片灼伤后的水泡。同时受黑焰驹气势压迫,金睛兽四蹄一软卧倒在山路上,以头拱地,体似筛糠,模样惨痛不幸至极。
他们算准冥焰妖兽来到空中的时候,经心遴选一批母马放到地穴四周。妖人性*淫,见到这些母马绝无放过的事理。不过因为冥焰妖兽过分刁悍,与它交*配过的母马能够活下来的常常十不存一,能够受*孕的则更加希少,偶然能够一无所获,只要等候下一个甲子之年的至阴之日。
顷刻间到了一座高山上空,李靖细心察看山势,与姜子牙所述详加对比,肯定了此山确是九鼎铁叉山无疑。他想到此行是有求于人,直接让黑焰驹飞到山上未免失礼,便在山脚下降落下来。按姜子牙所说,度厄真人所居的八宝灵光洞在此山的山腰处,此时倒也不急于上马,便骑乘着黑焰驹沿着崎岖的山路往山上行去。
火眼金睛兽与黑焰驹普通都为妖兽血裔,但血脉远较黑焰驹淡薄。
东西昆仑之间远隔千里之遥,凭黑焰驹高涨之速,不到一个时候便已到达。李靖在空中瞥见横亘西极的西昆仑巍巍群山,回想一下姜子牙所绘的草图,再次确认了“九鼎铁叉山”的方位,随即唆使黑焰驹径直朝着目标飞去。
不待李靖做出反应,黑焰驹已经勃然大怒。妖兽之间弱肉强食,品级森严。黑焰驹固然在李靖这仆人的熏陶下养成一副惫懒性子,但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属于冥焰妖兽直系血亲的高傲毫不答应一个传承血脉淡薄的弱者侵犯。当即不由分辩地喷出一蓬烈焰将面前这胆小包天的家伙淹没,随后抬头收回一声高亢入云的长嘶,上位者的气势完整发作,排山倒海般碾压畴昔。
李靖锐目如电,一眼便看清跑来的是一匹和黑焰驹一样满身毛色纯黑、神骏雄浑亦不差分毫的战马。
“看来只要制住他再解释曲解了。”李靖心中想着,左手钺向下一按压住少年双杵,右手钺向前一递,锋利无匹的月刃尖端便已点在少年咽喉之上,笑道:“小兄弟,你稍安勿躁,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