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东征雄师以太师闻仲为元帅,又以这三年来在军中崭露头角的少年将军黄飞虎为前锋,太子殷受亦随军出征,挂了个监军的名头。不过他此次只是被帝乙送到军中历练,所谓“监军”,实实在在只是挂名罢了。
“末将遵令!”李靖承诺一声,催动黑焰驹往火线奔驰而去。马后有方弼和方相这两条巨汉紧紧跟从。
黄飞虎循声转头看到李靖,双眼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李贤弟,太师如何说?”
阵中的黄飞虎正憋了满肚子的闷气,双手将一条提卢枪的枪杆攥得嘎吱吱直响。但他初度独当一面,凡事力求稳妥,在未得主帅唆使之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卖狂。
以闻仲的涵养城府,在听到这个动静时也不由怒极反笑。他实在想不出是多么胆小包天的贼寇,才气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掳掠十万雄师这等猖獗的事情。他转头看到李靖正在身侧,便叮咛道:“李靖,你到火线看看是如何一回事,若确认是贼寇无疑,便叫黄飞虎当场剿除他们!”
闻仲深通兵法,料定三十六路诸侯必有探子密查朝廷动静。在得知雄师东征以后,彼方必然心有顾忌而放缓守势。再者那新任的姜桓楚虽无大才,倒是一个老成慎重之人,短时候内稳扎稳打、保持不败的局面当能做到。是以,这一起上他只令雄师不急不缓地行进,以免赶到疆场时将士颓废,平白折损兵力。
李靖和黄飞虎在火线观阵,见这黑脸首级斧沉力猛,斧招于大开大合之间别具奇妙,技艺非常不凡。萧银也是军中小驰名誉的将领,竟然才过二十回合便暴露败象。
前面两个白脸的首级对视一眼,一起催马出阵,挺两杆银战戟来围攻黄飞虎。
萧银得令后拍马舞刀越阵而出。
李靖笑道:“太师有令,若果是贼寇,当场剿除!”
那黑脸首级大斧越舞越急,蓦地大吼一声,斧光到处,萧银翻身落马。他平端大斧在顿时笑道:“知名之将,杀之不敷显吾之名,饶你去罢!”
李靖虽被授予护军校尉之职,但闻仲的亲卫营自成体系,底子没有多余的士卒给他带领,以是他这校尉也只是个浮名,实际上不过是小兵一个,充其量能够批示一下身后的方氏兄弟。
萧银满面羞惭地站起家来,本来敌手大斧堪堪劈到他身上时,手腕翻转以斧头的侧面拍在他的身上,是以他固然落马却未受伤害。萧银狼狈万分境地行败回本阵向黄飞虎请罪,黄飞虎大怒,喝退萧银后,挺枪跃马直取那黑脸首级。
李靖在亲卫营的步队以内,抬头看着闻仲登台祭拜六合,接领黄钺、白旄、帅印、宝剑、金盔、甲袍等物。
“两位,”李靖淡然浅笑,不急不缓隧道,“如果以四对一的话,不嫌过分度了一些么?”
黑脸首级也未几说,挥大斧再次接战。
现在的李靖满身戎装,身上披挂九麟铠,胯下骑乘黑焰驹,马鞍两侧别离挂着方天画戟、长刀、刺犀弓和一袋羽箭,后背皮郛中藏有子午双钺,又暗带了太虚镜、落宝款项和镇狱峰三件宝贝,当真是武装到了牙齿。
正在叫骂的黑脸首级见萧银出阵,急催战马迎了上去,大笑道:“终究出来一个么?看你的模样是不筹办交纳买路钱了,那就只要在兵刃之下见个胜负了。看斧!”掌中宣花板斧当头便劈。
黄飞虎的一万前锋军闻令先动,在一片人喊马嘶声中,搅起漫天烟尘滚滚东去。
帝乙二十年春三月十八,帝乙在朝歌东郊设坛拜帅,发十万精兵东征,名义是征讨不臣,平灭东方起兵背叛的三十六路诸侯。
雄师行进十余日,这一天火线的前锋军忽地停止行进,闻仲心中略感惊奇,愣住墨麒麟后正要派人去看,黄飞虎已派了一名小校飞马前来报讯,说道火线有一支人马拦住来路,为首的四人自称是饿虎岭的四家寨主,口口声声要雄师留下买路金银。固然黄飞虎这几年一向在军中历练,但这等奇怪事却向来未曾碰到,一时拿不定主张,以是派人来就教主帅是剿还是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