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与陈继贞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崇应彪此计虽是急就章想出来的,倒是非常可行,更首要的是他们的前程乃至身家性命都依托在崇应彪的身上。存亡存亡的关头,也由不得他们畏缩不前。是以两人一齐向崇应彪叩拜道:“我二人愿为少千岁效死力!”
三人正在吃喝谈笑,忽听到帐外吹来一阵怪风。“咔”的一声将竖在中军的一杆大旗吹断。他们都吃了一惊,一起到帐外旁观。
哪吒看到那拦腰断折的旗杆,转头对青璃道:“姐姐,你曾说这杆大旗被你以秘法加持,有临危示警之能。现在旗杆断折,是否预示将有事产生?”
远远地瞥见敌营当中灯火暗淡。半晌都不见巡查步队,防备公然忽视得很。陈继贞和金用心中大喜。当即催马抢先向敌营冲去,身后是一万人马紧紧跟从。比及斩破营门冲进大营以后,陈继贞和金成见到偌大的一座营寨以内一片死寂,固然四周密设营帐,却没有半个敌军将士冲出来迎战。
陈继贞的脸上现出一丝狞厉,低声道:“为今之计,只要舍命求生了!”
崇应彪却不起家,跪在地上道:“若只是败阵,父亲固然愤怒,却还不至于重加惩罚。但非是为人子者不恭妄议长辈,父亲为人实在有些……有些凉薄。我现在已成废人,只怕他会就此将我放弃。我上面那几位兄弟为人如何,两位将军也都清楚,如果失归天子之位,我便是欲做一介布衣亦不成得。为今之计,只要搏命一搏,若能立下一件大功,则此事说不定另有转机。”
“轰隆神弩!”陈继贞和金成齐声交出这巨箭的称呼。
一支支长达五尺、粗如鸡卵的铁翎巨箭穿透火焰钻入被大火逼得挤成一团的人群当中,冰冷的巨箭携着微弱无匹的力道洞穿、扯破了一具具血肉之躯,顷刻间便用鲜血与碎尸残肢绘出一副新鲜非常的天国场景。
陈继贞和金成见崇应彪向本身两人下拜,立时都慌了手脚,仓猝跪倒行礼道:“少千岁何至于此!我等不肖,蒙少千岁觉得腹心,自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頂▲↑点▲↑小▲↑说,少千岁如有叮咛固然说来,我二人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陈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办?”金成已没了主张,只得向身边的陈继贞问计。
青璃闭目不答,似已神游天外。半晌以后才展开双目,向着敖铃笑道:“铃儿,休说做姐姐的不照顾你。彻夜有一个机遇让你大显技艺建立奇功。只是不知你是否有决计完成?”
是日夜间。崇应彪将人马分出一万给陈继贞和金成统领,趁着彻夜乌云掩蔽了星月光彩,人含枚马勒口。悄悄地涉过白阳河,来到敌军大营的四周。
崇军士卒见中了埋伏,个个心慌意乱,在火光与浓烟当中四周乱窜,寻觅逃生之路。但这场大火是决计安排挤来的,颠末细心安插的营帐漫衍四周八方,营帐以内堆满了浇了火油的柴草,大火一起便封死了敌军的统统前程。
敖铃大喜,从中间跳到青璃的面前,仰首挺胸道:“姐姐放心,小妹必然不会令你绝望!”
他话音才落,四周的营帐以内忽地多处现出火光,并且这火焰伸展极快,顷刻之间,整座大营已变成一片火海。
他所说的“舍命”当然不是舍本身的命,两人极力收束了人马,完整不顾四周巨箭的攒射顺原路突围,硬生生用无数士卒的尸身在冲天烈火中铺出一条活路,带领数千残军溃围而出,狼狈至极地向着白阳河的方向逃亡逃窜。
“恰是!”崇应彪脸上现出决然之色,“敌军白天大胜以后,夜间必然轻于防备,我等乘此机遇偷袭敌营,定可杀彼等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我现在受伤难以上阵,只要拜请两位将军代庖了。此计若能胜利,我愿与两位将军结为兄弟,今后统统繁华繁华,俱与两位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