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毕竟是晚了一步,那符纸刹时燃尽,被浩繁兵将困在垓心的四人同时化作一道黄光消逝不见。
“不必,”崇黑虎道,“日前本爵已与苏护暗中达成和谈。在得了充足的好处后,他已承诺在本爵行事之时,代为防备李靖那边。现在便是该他着力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崇侯虎等人本在营中等待罗宣的动静,初时遥见空中有无数火箭向李靖大营落下,苏护暗自担忧,崇黑虎情意不明,崇侯虎、费仲、尤濯则都鼓掌大笑。但等了半晌,却不见李靖大营火起,凭他们的眼力,又看不到空中李靖与罗宣大战的景象,不由得心焦难耐。
崇黑虎面上现出一丝厉色:“事已至此,只要一不做二不休,乘着对方人马尚未变更,马上尽起雄师,强攻中军大营。以我方精锐之兵,破对方无备蚁聚之众,应当不会太难!”
费仲骑马从前面赶上来,笑道:“还是二千岁想得全面,崇兄。你也不必急在一时,大师先进营再说,”
李靖望着定光仙消逝的方向摇了点头,呼唤了虎魄魔刀所化的白虎返回营中。
崇黑虎哂道:“现在东、南两路皆反,西岐自文王逃归以后也不再尊奉王命,几与自主无异,也未见得朝廷将他们如何。莫非本爵会惊骇甚么王师征剿?”
这一日。崇侯虎在大营当中与费仲、尤濯和重获重用的崇应彪相对愁坐,浇尽脑汁苦思破敌之策。忽地帐外有守门亲兵来报。说是相邻虎帐中的二千岁派人求见。崇侯虎召出去人,认得是兄弟身边的一名亲兵统领,便问起他的来意。那人说道二千岁偶尔想到一条能够克敌制胜的奇策,欲请大千岁并两位监军过营参详一番。
费仲在一旁厉声喝道:“崇黑虎,你敢叛变朝廷,莫非不怕王师征剿?”
尚在远处观战的定光仙见余元在李靖魔刀一击之下形神俱灭,不由骇得魂飞魄散。见到李靖向本身这边望来,完整落空了上前比武的勇气,驾起一道遁光便逃之夭夭。
这一来崇侯虎等不免一筹莫展,进则毫无胜算,退则有违皇命,一时候只得据白阳河困守虎帐,与李靖雄师隔河相峙。崇侯虎又采取了苏护之计,与崇黑虎、苏护两人别离守着一座大营,相互之间互为援助,兵力既众。又有白阳河可做樊篱,一时之间倒也不愁李靖渡河来攻。
崇黑虎却不再与他辩白,挥手命令道:“绑了!”
崇黑虎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笑意,点头道:“既然兄长如此焦急。小弟便说一说我迩来想到的一条战略。依小弟鄙意,不如……拿下了!”
他的两员亲信将领高定和沈冈有些手足无措地上前叨教道:“侯爷,功败垂成,现在我们该如何行事?”
“崇应彪身上竟有一张遁形灵符,想必是他那新拜的徒弟定光仙所赠。”崇黑虎顿足叹道,“我大事将成,竟毁在这一张小小的符纸之上!”
他部下兵将提着绳索上前,便要将四人上绑。
虎魄魔刀化形腰斩余元的同时,揭示出其规复完整形状以后的可骇能力,刹时将余元血肉、精气乃至灵魂吞噬一空,一部分充分本身,另一部分则隔空反哺刀主李靖。而只剩下一具空壳的余元尸身则在高空的劲风中化作一团玄色烟尘消逝无踪。
崇黑虎忙摆手道:“小弟岂敢弑兄?只想请兄长将北伯侯之位临时传给小弟,小弟将率北地四百镇诸侯与大商分裂,今后不再听那无道昏君的调遣!”
“二弟,你这是何意?”崇侯虎变色喝问。
“好兄弟,这么多年来,做兄长的一向藐视了你!”崇侯虎在军政两道都没甚么大才,若论揣摩民气倒是一等一的妙手。他之前是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现在则是稍稍转了几个动机便洞彻了崇黑虎的心机,“想来你对这北伯侯的位子觊觎已久,倒是难为你有如此耐烦,直比及本日才暴起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