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黑虎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笑意,点头道:“既然兄长如此焦急。小弟便说一说我迩来想到的一条战略。依小弟鄙意,不如……拿下了!”
费仲在一旁厉声喝道:“崇黑虎,你敢叛变朝廷,莫非不怕王师征剿?”
但是他毕竟是晚了一步,那符纸刹时燃尽,被浩繁兵将困在垓心的四人同时化作一道黄光消逝不见。
崇侯虎闻言,只得临时按捺心中焦心。在崇黑虎的指导下进了他的大营。
崇黑虎面上现出一丝厉色:“事已至此,只要一不做二不休,乘着对方人马尚未变更,马上尽起雄师,强攻中军大营。以我方精锐之兵,破对方无备蚁聚之众,应当不会太难!”
“崇应彪身上竟有一张遁形灵符,想必是他那新拜的徒弟定光仙所赠。”崇黑虎顿足叹道,“我大事将成,竟毁在这一张小小的符纸之上!”
世人来到崇黑虎的中军帐前,崇侯虎喝令随行亲兵都留在远处不得靠近大帐,随后才和崇黑虎等人一起入帐。几人各依身份职衔落座以后。崇侯虎又问道:“二弟,现在帐内再无闲人。你总能够说说那战略了罢?”
崇黑虎微微一笑道:“兄长莫急,此处人多,小弟如果说出战略,只恐泄漏了动静被李靖得知。我们一起入营,到小弟帐内密谈。”
他们这一群人各怀心机苦候了一夜,不但罗宣一去不回,连随后跟去策应的定光仙和余元也不见返来。到了此时,他们天然晓得那三人怕是或死或擒或逃,总之是凶多吉少。
费仲骑马从前面赶上来,笑道:“还是二千岁想得全面,崇兄。你也不必急在一时,大师先进营再说,”
崇黑虎哂道:“现在东、南两路皆反,西岐自文王逃归以后也不再尊奉王命,几与自主无异,也未见得朝廷将他们如何。莫非本爵会惊骇甚么王师征剿?”
跟着崇黑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大帐四周同时被人以利刃割开,多量士卒如狼似虎地闯了出去,将崇侯虎、崇应彪、费仲、尤濯四人团团围住,手中寒光闪动的刀剑指向四人的关键。
他部下兵将提着绳索上前,便要将四人上绑。
崇侯虎闻此不测之喜,自是大喜过望,仓猝伴随费仲、尤濯,又命儿子崇应彪带一队亲兵随行保护,同往崇黑虎大营。
崇黑虎忙摆手道:“小弟岂敢弑兄?只想请兄长将北伯侯之位临时传给小弟,小弟将率北地四百镇诸侯与大商分裂,今后不再听那无道昏君的调遣!”
崇侯虎等人本在营中等待罗宣的动静,初时遥见空中有无数火箭向李靖大营落下,苏护暗自担忧,崇黑虎情意不明,崇侯虎、费仲、尤濯则都鼓掌大笑。但等了半晌,却不见李靖大营火起,凭他们的眼力,又看不到空中李靖与罗宣大战的景象,不由得心焦难耐。
这一日。崇侯虎在大营当中与费仲、尤濯和重获重用的崇应彪相对愁坐,浇尽脑汁苦思破敌之策。忽地帐外有守门亲兵来报。说是相邻虎帐中的二千岁派人求见。崇侯虎召出去人,认得是兄弟身边的一名亲兵统领,便问起他的来意。那人说道二千岁偶尔想到一条能够克敌制胜的奇策,欲请大千岁并两位监军过营参详一番。
他的两员亲信将领高定和沈冈有些手足无措地上前叨教道:“侯爷,功败垂成,现在我们该如何行事?”
蓦地一向默不出声地崇应彪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口中喝了一声:“敕令!”顺手一抖,那符纸无风自燃。
崇黑虎却不再与他辩白,挥手命令道:“绑了!”
虎魄魔刀化形腰斩余元的同时,揭示出其规复完整形状以后的可骇能力,刹时将余元血肉、精气乃至灵魂吞噬一空,一部分充分本身,另一部分则隔空反哺刀主李靖。而只剩下一具空壳的余元尸身则在高空的劲风中化作一团玄色烟尘消逝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