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笑呵呵地走上前去。口称:“护国侯李靖,拜见武成王!”倒是在嘴里喊得清脆,哪有半点下拜的意义。
第二天一早,李靖带人离了恩州持续赶往朝歌。一起上不过晓行夜宿,这一日来至朝歌城外。朝廷早已安排下人驱逐各方诸侯,见李靖到来,便有人指引他将随行的五百亲军驻扎在城外,而后又请他前去金亭馆驿安息。
他口中虽自称“小的”,但那神情活现的气度却实在大得很。
李福答道:“前些日子,中大夫尤濯的一名管家到了亲家老爷府上,奉告看管宅院的殷忠说,他家老爷看中的亲家老爷的宅院,要他看着出个代价。殷忠说了本身不能做主,那人便要殷忠固然向亲家老爷叨教,还让殷忠转告亲家老爷一声,说甚么今时分歧昔日,要他晓得做人。那人最后说了几天后还会再来,神态非常骄横。”
“尤濯?”李靖面上现出一丝嘲笑,叮咛道,“你去奉告殷忠一声。尤濯府中再来人的话,让他直接来找我说话,就说此事我能够全权做主。”
李靖眼皮低垂,看都不看面前此人一眼,淡淡地问道:“便是你扬言要买本爵岳父的宅邸么?”
李福和殷忠见礼已毕,他们领来那人也上前来,倒是腰不躬、腿不平,只将双手在胸前一抱,说了一声:“小的尤伶,见过护国侯爷。”
李靖百口虽已迁离朝歌,但昔日的府邸却还在,并且留下专人看管打扫,是以未去馆驿,带着四个门徒及二十名亲军进了朝歌,要回本身府中去住。
李福承诺一声。回身出去了。
便在此时,远处忽地传来一声大喝:“侯爷包涵!”(未完待续)
跟着这一声喝,王府大门向两边敞开,黄飞虎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现在黄飞虎也年过三旬,又久居高位执掌千军万马。举手投足之间,皆有一股令人慑服的严肃气度。
李靖来到府门外,命人在门前摆了一张椅子。他方才坐下,李福和留守殷府的殷忠便领着一个在他看来獐头鼠目、面孔可爱的家伙走了过来。
黄飞虎一把将他拉住,笑骂道:“贤弟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如何还是这般爱好捣蛋的脾气?快随愚兄到府中叙话!”
离了武成王府以后,李靖顺次拜访了商容、比干、箕子、微子等老臣,各有礼品奉上。其他百官虽未一一登门拜访,却也都派人送去礼品,唯独未曾理睬费仲、尤濯这两个正得纣王宠幸的大臣,以及接他做了神武大将军的昔日部将雷开。
李靖在府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带了四名亲兵,备好礼品径往黄飞虎的王府而去。到府门前通报以后,未几时便听到门内传来一声浑厚的大笑:“李贤弟安在?”
李福面上现出些许踌躇之色,顿了一顿才道:“回禀少爷,我们这里统统安好,只是隔壁亲家老爷的府中出了点事情。”
李靖又坐了一会儿便提出告别。
李福一呆,倒是不明白为何要在门外见那人,但少爷已经叮咛下来,天然轮不到他多问,承诺一声回身去了。
伴着一声瘆人的骨骼碎裂之声,尤伶口中收回一阵杀猪般的凄厉惨叫。他还想当场翻滚挣扎,却被一名亲兵大脚死死踩住转动不得。另一名亲兵再次举起连鞘钢刀,向着他右腿的膝盖砸了下去。
李靖眉头微蹙,问道:“甚么事?”
转完一大圈回到府中时,老仆李福上前禀报,说尤濯大夫府中的管家又去了殷府,殷忠已经照少爷交代的,将人带了过来。
李靖坐定以后,随口问起李福这些年府中的景象。
李靖听了,不由对那位青峰山紫阳洞的清虚品德真君的做法腹诽不已,当即安慰黄飞虎道:“飞虎兄当知小弟有些道行。据小弟看来,飞虎兄绝非断嗣之相。若小弟猜得不错,必是公子生得骨骼清奇,被哪家的高人带去名山古洞修行。今后你父子定另有相聚之日,倒是不必过于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