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劈面的袁朗也看到这边的李靖和崇侯虎,当即一催坐骑来到阵前,喝道:“劈面但是李元帅,可否到阵前一叙?”
“多谢元帅,末将去了!”崇黑虎承诺一声,背后背了一个特大的红皮葫芦,催开金睛兽闯到阵前,举双斧照头便劈,大喝道:“妖人,识得崇黑虎么?本日不斩你头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某誓不为人!”
李靖头也不回地扬声道:“本帅没有兴趣陪你这妄人闲扯,归去洗净颈项,等本帅来取你人头!”
次日,叛军那边派出一支人马在城下叫阵。城中的李靖闻报,也点了一支人马,带着满营众将出关迎敌。
见李靖惊诧不语,袁朗面色一沉,又道:“我因李元帅人才可贵,以是才好言相劝,若你仍执迷不悟,我雄师兵锋所指,你这十多万人马立时便为齑粉。你须得好生思念,莫要自误!”
李靖转头打量一下阵上的刁无瑕,脸上现出凝重之色,叮咛道:“崇将军为父报仇乃是人子之分,本帅自不能禁止。不过那刁无瑕的气味透着些古怪,将军临阵之时却要把稳。”
刁无瑕横枪架开双斧,嘲笑道:“本来是崇恩泰之子,汝父尚非我敌手,你又凭甚么夸此海口?”
刁无瑕左手向着空中一指,那颗珠子光彩高文,倾泻出极照本色的大片寒气罩向崇黑虎。
袁朗羞怒已极,一张脸涨得通红,转头喝道:“哪位将军为本爵擒杀这不识好歹的小辈?”
在李靖雄师到达崇城以后不久,北方本来张望的各镇诸侯皆行动敏捷地派来人马,在崇城外堆积听候调遣。
“刁无瑕!”崇侯虎从牙缝中迸出此人的姓名,转头对身边的崇黑虎道,“二弟,这便是用异术害了父亲的妖人!”
刁无瑕见敌手逃脱,抬头向空中张嘴一吸,那珠子重新飞回他的口中。他单手擎枪指向商军,喝道:“何人敢再与我一战!”
浑身浴血、多处受伤的落雁关守将被人搀扶着来见李靖和崇侯虎。两人都好生嘉奖了此人一番,崇侯虎更拿出拉拢民气的手腕,当场许以高官显爵、金银财帛,重赏此次守城有功之人。
崇黑虎神采大变,忙用手一拍胯下金睛兽的顶门,金睛兽的四蹄之下同时生出一阵轻风,身躯则随风而逝,顷刻已飞回本阵当中。
那漫天铁嘴神鹰被这寒气一冲,顿时满身固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以下饺子般噼里啪啦地从空中坠落下来。
崇黑虎不再说话,舞双斧狂劈乱斩,势若疯虎。刁无瑕将银枪抖开,枪影纷繁似雪舞梨花。
雄师一起疾行,终究赶在落雁关城破之前达到。正在攻城的叛军看到敌方有大队援兵赶到,不得不放弃眼看便要到手的城池,在一阵宏亮的鸣金升中潮流般退了下去。
崇侯虎闻言大怒,现在商军中身份最高的是李靖和他两人,而袁朗口口声声只叫李靖搭话,对本身提也不提、看也不看,清楚未将他放在心上。
李靖看着愈说愈激昂慷慨的袁朗有些发楞。他本觉得袁朗勇于起兵谋叛,怎都应当是个如当年的羿天行普通的枭雄人物。现在一见,却清楚是一个不知受了谁的勾引,以真命天子自居的高傲傲慢之徒。眼看着仿佛满身充满着传说中“王霸之气”的袁朗,李靖点头无语,暗叹道你真当本身虎躯一震,旁人便要纳头佩服么?
刁无瑕不舍,催马在后紧追。
两人斗到二十回合,崇黑虎复仇心切,不肯再和对方胶葛,虚晃了一斧后拨转金睛兽便向后败。
李靖一言不发,拨转黑焰驹往本阵便走。
“袁朗,”李靖面色微冷,扬声道,“袁家数代享成汤爵禄,坐镇朔州为一方诸侯。你因何罔顾天恩,行此悖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