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全忠画戟刺来,辛环举起九股钢叉急架相还。两人步骑订交,叉来戟往,二十余合未分胜负。
“末将苏护,见过元帅!”苏护徒步走到阵前,径直来到李靖马前拜倒,用的却还是当初作为北方一镇诸侯,在时任扫北大元帅的李靖麾下时的旧称呼。他想到本身一家将来能够预期的悲惨运气,顿时一阵悲从中来,虎目中不由滚出两滴热泪。
身后早有捆绑手敢上前来,绳捆索绑将苏全忠拿了拖回本阵。
李靖笑骂道:“堂堂一镇诸侯,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当初题反诗的豪气那里去了?”
伴跟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然巨响,冀州城的整面城墙收回一阵狠恶的闲逛,那两扇坚厚木料裹着铁皮作成的城门如一张脆弱薄纸。被铜锤轻而易举地撕成无数碎片。
“进城?”苏护一呆。
“拿下!”辛环敛双翅落地,用钢叉顶住双目喷火的苏全忠前心一声大喝。
邬文明所用的这柄链子铜锤便是龙宫宝库中的藏品之一,质地之坚毅远胜他本来所用的那柄,分量也重了很多,锤柄连接的锁链还可自在延长。他将这铜锤在手中轮了几圈以后,猛地将手一松,铜锤脱手而出,拖着前面的一条不竭延长的长长锁链,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好的弧线。精确地轰在冀州城的城门之上。
苏护脸上微微一红,垂首道:“末将忸捏,只是……唉!”
不到十合,苏全忠已被杀得遍体生津,双臂酸软,只觉手中画戟愈来愈沉重,垂垂地运转不灵。
李靖摆手道:“此地不是发言之所,我们进城再说!”
苏护如梦初醒,仓猝在前面带路,李靖率军随后,一起进了冀州城。
来到侯府银安殿内,苏护请李靖上座。
想起朝歌之事,苏护心中肝火上涌,拱手道:“元帅明鉴,并非苏护有甚么不臣之念,实是当明天子过分昏庸,听信费仲、尤濯这两个奸臣的谗言,欲将吾女纳为宫妃。末将据理谏诤,那昏君不但不听,反而欲问我当殿忤君之罪。费尤二人进言将我赦回,却又表示我送女赎罪。末将实在受不得这场窝囊,一时怒发,遂题反诗于午门。现在末将已为元帅阶下之囚,但求元帅念在末将昔年曾在帐下效力,给末将百口一个痛快,以免生入朝歌,受那昏君奸臣的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