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正在府中,谓杨戬曰:“吾师言三十六路伐西岐,算将来有三十路矣。今又逢此道者,把吾四个门人困住,声叫痛苦,使我心下不忍,如何是好?将奈之何?”正议间,忽门旗官报曰:“有一三只眼道人请丞相答话。”哪吒、杨戬在旁曰:“今连战五日,一日换一个,不知他营中有多少截教门人?师叔会他,便知端的。”子牙传令:“摆步队出城。”炮声清脆,两扇门开,摆布列兴周灭纣豪杰,前后立玉虚门下。且说吕岳见子牙出城,兵势严整,公然比别人分歧。恰是:
不负玄门诀,工夫修炼来。炉平分好歹,火内辨三才。阴阳定摆布,符印最奇哉。神仙逢此术,不免杀身灾。
话说龙须虎见道人,大喊曰:“来者何人?”杨文辉一见大惊,看龙须虎形相古怪希奇,问曰:“通个名来。”龙须虎曰:“吾乃姜子牙门人龙须虎是也。”杨文辉大怒,仗剑来取。龙须虎发手有石,尽管打将下来。杨文辉不敢久战,掩一剑便走,龙须虎随后赶来。杨文辉取出一条鞭,对着龙须虎一顿转。龙须虎忽的跳将归去,发着石头,尽行力量打进西岐,直打到相府,又打上银安殿来。子牙忙着两边军将:“快与吾拿下去!”众将官用钩连枪钩倒在地,捆将起来。龙须虎口中喷出白沫,朝着天,睁着眼,只不出声。子牙无计可施,不知就理。这个是瘟部中四个行瘟使者,头一名周信按东方使者,用的磬名曰“头疼磬”;第二位李奇按西方使者,用的幡名曰“发躁幡”;第三位朱天麟按南边使者,用的剑名曰“昏倒剑”;第四位杨文辉按北方使者,用的鞭名曰“散瘟鞭”;故此瘟部以内先着四个行瘟使者,先会门人,此乃子牙一灾又至。姜子牙那里晓得?
封神台上有他名,正按坎宫壬癸水。
手提宝剑电光生,胸藏妙诀神鬼哭。
吕岳作罢歌,郑伦在旁,口称:“教员,二日胜利,未见擒人捉将;方才闻教员作歌最奇,甚是欢乐,此中必有妙用,叨教其详。”吕岳曰:“你不知吾门人所用之物俱有玄功,只略展动了,他天然绝命,何劳持刀用剑杀他。”郑伦传闻,赞叹不已。次日,吕岳令朱天麟:“本日你去走一遭,也是你下山一场。”朱天麟领法旨,提剑至城下,大喊曰:“着西岐能者会吾!”有探事的报入相府。子牙双眉不展,问摆布曰:“谁去走一遭?”旁有雷震子曰:“弟子愿去。”子牙许之。雷震子出城,见一道人生的凶暴。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巾上斜飘百合缨,面如紫枣眼如铃。
草履斜登寒雾生,胸藏法门多文斐。
话说金吒问曰:“道者何人?”周信答曰:“吾乃九龙岛炼气士周信是也;闻尔等仗昆仑之术,灭吾截教,情殊可爱!本日下山,定然与你等见一高低,以定雌雄。”绰步执剑来取,金吒用剑急架相还。未及数合,周信抽身便走。金吒随即赶来,周信揭开袍服,取出一磬,回身对金吒连敲三四下。金吒把头摇了两摇,立即面如金纸,走回相府唤声,只叫:“头疼杀我!”子牙问其详细,金吒把赶周信事说了一遍,子牙不语。金吒在相府,日夜叫苦。且说次日,又报进相府:“又有一道人请战。”子牙问摆布:“谁去见阵走一遭?”旁有木吒曰:“弟子愿往。”木吒出城,见一道人,挽双抓髻,穿淡黄服,面如满月,三绺长髯。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话说雷震子大喊曰:“来的妖人,仗何邪术,敢困吾二位道兄也!”朱天麟笑曰:“你自恃狰狞古怪,发此大言,谁来怕你。谅你也不知我是谁,吾乃九龙岛朱天麟的便是。你通名来,也是我会你一番。”雷震子笑曰:“谅尔不过一草芥之夫,焉能有甚道术。”雷震子把风雷翅分开,飞起空中,使起黄金棍,劈脸就打,朱天麟手中剑急架相还。二人订交,未及数合,大略雷震子在空中使开黄金棍,往下打将来,朱天麟如何抵挡得住,只得就走。雷震子方才要赶,朱天麟将剑往雷震子一指,雷震子在空中驾不住风雷二翅,响一声落将下来,便往西岐城内跳将出去,走至相府。子牙一见走来之势不好,子牙列席,急问雷震子曰:“你为何如此?”雷震子不言,只是把头摇,一交颠仆在地。子牙细心定睛,看不出他蹊跷原故,心中非常不乐,命抬进后厅调息。子牙迷惑。且说朱天麟回见吕岳,言如法治雷震子,无不该声而倒,吕道人大悦。次日,又着杨文辉来城下请战。摆布报入相府:“本日又是一名道人搦战。”子牙闻报,心下踌躇:“一日换一个道者,莫非又是十绝阵之故事?”子牙心中迷惑,只见龙须虎要去见阵,子牙许之。须虎出城,见一道人面如紫草,发似钢针,头戴鱼尾金冠,身穿皂服,飞步而来。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