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相逢各驰名,青龙关遇定胜负。
且说土行孙催粮至子牙大营,见元帅回令毕,土行孙下殿,不见邓婵玉,问其故,武吉曰:“黄飞虎求救兵,申白话你岳翁阵亡,你夫人去了。”土行孙听得邓九公已死,实在伤悼,忙忙领子牙催粮箭,督二运径往青龙关来,不一日至辕门。探马报入中军,黄飞虎令:“请来。”土行孙来至帐前施礼毕,黄飞虎曰:“邓九公为左术阵亡;吾子二人被擒,天祥被丘引逆贼风化其尸。本日先行哪吒打丘引一乾坤圈,逆贼未曾授首。”土行孙曰:“待末将今晚且将天祥尸首盗出,用棺木收殓,明日好擒丘引以报此仇。”土行孙下帐来,与邓婵玉等相见。
须知妙法无前后,大难来时命自倾。
可惜幼年豪杰客,化作南柯梦里人!
为国捐躯赴疆场,赤忱可并日争光。
话说摆布见土行孙不见了,只吓得目瞪口呆,仓猝报与丘引。丘引听报,大惊曰:“周营中有此异人,以是屡伐西岐俱皆得胜。本日不见黄天祥尸首,就是此人盗去,也未可知。速传令:迟早各要防备关隘。”
黄气无声能覆将,白光有影更擒兵。
几番未灭强梁寇,左术擒儿幼年亡。
话说黄总兵见事机如此,忙修垂危申文,连夜差使臣往汜水关老营中,见子牙求救。使臣在路,也非一日,来至行营。旗门官报入中军:“启元帅:黄总兵遣官至辕门等令。”子牙传令:“令来。”使臣至帐前施礼,将申文呈上。子牙拆开看毕,大惊曰:可惜邓九公、黄天祥俱死于非命!“实在伤悼。只见邓婵玉哭上帐来,”禀上元帅:末将愿去为父报仇。“子牙许之;又点先行官哪吒同往。哪吒大喜,领了将令,星夜往青龙关来。哪吒风火轮来的快,便先行;婵玉随营行走。只见哪吒顷刻就到青龙关了。恰是:瞬息行千里,斯须至九州。”
诗曰:
只至当晚,土行孙借地行术,径进关来,先在里边走了一番。及行到囹圄当中,瞥见太鸾、黄天禄。时至二更,四下里人声沉寂,土行孙钻上来,悄悄的叫:“黄天禄,我来了。你放心,不久就取关了。”黄天禄听的是土行孙声音,大喜曰:“速些才妙!”土行孙曰:“不必叮咛。”土行孙说了信,径至城楼上,把绳索堵截,天祥的尸首吊在关外,周纪收去尸首。黄飞虎瞥见子户,放声大哭曰:“幼年为国,致捐其躯,真为可惜!”急用棺木收尸。黄飞虎自思惟:“吾生四子,今丧三人,本日不若命黄天爵送天祥尸首回西岐去,迟早亦可奉养吾父,一则不失黄门以后,二则使我忠孝分身。”黄飞虎打发第三子黄天爵押送车回西岐去了。
且说丘引拿住黄天祥进关,升堂坐下,传令两边:“把黄天祥推来!”世人将黄天祥推至面前。黄天祥气朘匽牛,厉声大喊曰:“丘引,你这逆贼,敢以妖术胜利,非大丈夫也!我死不敷惜,当报国恩。若姜元帅兵临,你这匹夫有粉骨碎身之祸!既被你擒,快与我一死!吾定为厉鬼以杀贼!”丘引大怒曰:“你这叛贼,反出语伤人!你箭射、锏打、枪刺,你心下便自爽然。本日被擒,不自求生,又以恶语大言辱吾!”天祥睁目痛骂:“逆贼!我恨不得枪穿你肺腑,锏打碎你天灵,箭射透你心窝,方称我报国忠心!今不幸被擒,自分一死,何必多言,做出那等的模样!”丘引大怒,命摆布:“先枭了首级,仍风化其尸,在城楼上!”少时,哨马报入周营:“启老爷:四公子被丘引拿去,枭了首级,把尸骨北城楼上,风化其尸,请军令决计。”黄飞虎听报,大呼一声,颠仆在地,众将扶起。黄总兵放声大哭曰:“吾生四子,不能为武王至孟津大会诸侯以建功,今方头一座关隘,先丧吾三子!”黄飞虎思子,作诗一首以志感,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