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大道今伸展,方显玄都不二门。
话说老子在陷仙门大战,本身顶上现出小巧宝塔在空中,哪怕他雷鸣风吼。老子自思:“他只知仗他道术,不知守己修身,我也显一显玄都紫府手腕与他的门人看看!”把青牛一拎,跳出圈子来;把鱼尾冠一推,只见顶上三道气出,化为三清。老子复与通天教主来战。只听得正东上一声钟响,来了一名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绛绡衣,骑白(驿,马变成犭)而来;手仗一口宝剑,大喊曰:“李道兄!吾来助你一臂之力!”通天教主认不得,随声问曰:“那道者是何人?”道者答曰:吾有诗为证:
枉劳用经心机术,独我纵横任往还。
提炉对对烟生雾,羽扇分开白鹤朝。
玄黄外兮拜明师,浑沌时兮任我为。五行兮在吾把握,大道兮度进群迷。平静兮修成金塔,闲游兮曾出关西。两手包含六合外,腹安五岳共须弥。
话说元始见太上老君驾临,同众门人下篷驱逐,二人联袂上篷坐下,众门人下拜,侍立两旁。老子曰:“通天贤弟摆此诛仙阵,反阻周兵,使姜尚不得东行,此是何意?吾是以来问他,看他有甚么言语对我。”元始曰:“本日贫道自专,先进他阵中走了一遭,未曾与他较量。”老子曰:“你就破了他的罢了。他肯相从就罢,他若不肯相从,便将他拿上紫霄宫去见教员,看他如何讲。”二位教主坐在篷上,俱有庆云彩气上通于天,把界牌关晖映通红。至次日天明,通天教主传下法旨,令众门人排班出去,“大师兄也来了,看他本日如何讲!”多宝道人同众门人击动了金钟玉磬,径出诛仙阵来,请老子答话。哪吒报上篷来。少时,芦篷里卷烟霭霭,瑞彩翩翩,你看老子骑着青牛而来。怎见得,有诗为证:
道人作罢诗曰:“吾乃上清道人是也。”仗手中剑来取。通天教主不知上清道人出于那边,仓猝抵挡。只听得正南上又有钟响,来了一名道者,戴快意冠,穿淡黄八卦衣,骑天马而来;一手执灵芝快意,大喊曰:“李道兄!吾来佐你共伏通天道人!”把天马一兜,仗快意打来。通天教主问曰:“来者何人?”道人曰:“我也认不得,还称你做截教之主?听吾道来。诗曰:函关初出至昆仑,一统华夷属道门。我体本同六合老,须弥山倒性还存。吾乃玉清道人是也。”
一气三清势更奇,壶中妙法贯须弥。
民风呼嚎,乾坤泛动;雷声狠恶,震惊山川。电掣红绡,钻云飞火;雾迷日月,大地遮漫。风刮得沙尘掩面,雷惊得豺狼藏形,电闪得飞禽乱舞,雾迷得树木无踪。那风只搅得通银河波翻浪滚,那雷只震得界牌关地裂山崩,那电只闪得诛仙阵众仙迷眼,那雾只迷得芦篷下失了门人。这风真是推山转石松篁倒,这雷真是威风凛冽震人惊,这电真是流天照野金蛇走,这雾真是弥满盈漫蔽九重。
话说元始还是还出东门而去。众门人驱逐,上了芦篷。燃灯叨教曰:“教员,此阵中有何风景?”元始曰:“看不得。”南极仙翁曰:“教员既入阵中,本日如何不破了他的,让姜师弟好东行?”元始曰:“古云:‘先师次长。’固然吾掌此教,况有师长在前,岂可单独专擅?候大师兄来,自有事理。”说话未了,只听得半空中一派仙乐之声,异香缥缈,板角青牛上坐一贤人,有玄都大法师牵住此牛,飘飘落下来。元始天尊带领众门人前来驱逐。怎见得,有诗为证:
通天教主曰:“道兄不必问我,你只问广成子,便知我的本心。”元始问广成子曰:“这事如何说?”广成子把三谒碧游宫的事说了一遍。通天教主曰:“广成子,你曾骂我的教下非论是非,不分好歹,纵羽毛禽兽亦不择而教,一体同观。想吾师一教传三友,吾与羽毛禽兽相并,道兄莫非与我不是一秘闻传?”元始曰:“贤弟,你也莫怪广成子。实在,你门下胡为乱做,不知顺逆,一味恃强,人言兽行。况贤弟也不择是何根行,一意收留,致有相互挑衅是非,令生灵涂炭。你心忍乎!”通天教主曰:“据道兄所说,只是你的门人有理,连骂我也是该的?不念一门手足罢了。我已是摆了此阵,道兄就破吾此阵,便见高低。”元始曰:“你要我破此阵,这也不难,待吾自来见你此阵。”通天教主兜回奎牛,进了戮仙门,众门人跟着出来,且看元始出去破此阵。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