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借兵申大恨,孰知中道遇豺狼。
忠臣切谏岂沽名,只欲君明国政清。
雷开到辕门来看时,只见殿下同殷破败在顿时。雷开曰:“恭喜千岁返来!”殿下上马进营,殷洪在帐上高坐,只见报说:“千岁来了。”殷洪闻言,昂首看时,果见殷郊。殷郊又见殷洪,心如刀绞,意似油煎,赶上前,一把扯住殷洪,放声大哭曰:“我兄弟二人,生前得何罪与六合!东南逃脱,不能逃脱,竟遭收罗!两人被擒,父母戴天之仇,化为乌有。”顿足捶胸,悲伤切骨,“不幸我母死无辜,子亡无罪!”恰是二位殿下哀号,只见三千士卒闻者心伤,见者掩鼻。二将不得已,催动听马望朝歌而来。有诗为证,诗曰:
诗曰:
弘愿未酬先碎首,令人睹此泪如倾。
且言殷破败望东鲁大道赶来,行了一二日,赶到风云镇,又过十里,只见八字粉墙,金字牌匾,上书“太师府”。殷破败勒住马看时,本来是商丞相的府。殷破败滚鞍上马,径进相府,来看商容。商容原是殷破败座主,殷破败是商容的弟子,故此上马谒见商容,却不知太子殷效正在厅上用饭。殷破败忝于弟子,不消通报,径到厅前;见殿下同丞相用饭。殷破败上厅曰:“千岁,老丞相,末将奉天子旨意,来请殿下回朝。”商容曰:“殷将军,你来的好。我想朝歌有四百文武,就无一员官切谏天子,文官钳口,武不能言,爱爵贪名,尸位素餐,成何天下!”丞相正驾起气来,那里肯住! 且说殿下殷郊,颤兢兢面如金纸,上媒介曰:“老丞相不必大怒,殷将军既奉旨拿我,料此去必无活路。”言罢泪如雨下。
不肯此身成个是,忍教本日祸将盈?
思亲漫有冲霄志,诛佞空度量怨方。
话说雷开领五十名军卒,往南都追逐,似电走云飞,风驰雨骤。赶至天晚,雷开传令:“你们饱餐,连夜追逐,料去不远。”军士依言,饱吃了战饭又赶。将及到二更时分,军士因连日跋涉劳苦,大家俱在顿时困乏,几乎儿闪上马来。雷开暗想:“夜里追逐,只怕赶过了,倘或殿下在后,我反在前,空劳心力;不如歇宿一宵,明日精健好赶。”叫摆布:“往前边看,可有村舍?暂宿一宵,明日赶罢。”众军卒因连日追逐辛苦,巴不得要安息。两边将火把灯球高举,照得前面松阴密密,倒是村落。及至看时,乃是一座古刹。军卒前来禀曰:“前边有一古庙,老爷能够暂居半夜,明早好行。”雷开曰:“这个却好。”众军到了庙前,雷开上马,昂首旁观,上悬字乃是“轩辕庙”,里边并无庙主,军卒用手排闼,齐进庙来,火把一照,只见圣座下一人,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