渑池此际交兵日,五岳齐遭剑下亡。
卞吉上马出关,径往幡下来,大喊曰:“本日定拿你胜利也!”纵马摇戟,直奔子牙。只见子牙摆布一干大小将官冲杀过来,把卞吉围在垓心,锣鼓齐鸣,喊声四起,只杀得烟雾迷空。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为国亡身全大节,二侯察理顺天心。
人胜登山豺虎猛,马过出水蟒龙刚。
话说卞吉被众将困在垓心,不能得出,俄然一戟刺中赵丙肩窝,赵丙让开,卞吉乘空跳出阵来,径往幡下逃去,周营一干众将随后赶来。卞吉哪知暗里已漏动静,尚自妄图拿人。卞吉复兜回马,服侍家将拿人,只见数将赶过幡下,径杀奔前来。卞吉大惊曰:“此是天丧成汤社稷,如何此宝无灵也!”不敢复战,遂败进关来,闭门不出。子牙也不赶他,命诸将先将此幡收了。韦护取了降魔杵,又将雷震子黄金棍取了,掌鼓回营。且说卞吉进关来,见邓、芮二侯。不知二侯已自归周,就要寻事处治卞吉。忽报:“卞吉回见。”行至阶下,芮吉曰:“想本日卞将军擒有几个周将。”卞吉曰:“本日末将会战,周营有十数员大将围裹当中,末将刺中一将,乘空败走,引入幡下,以便擒拿他几员;不知何故,他众将一拥前来,俱往幡下过来。此乃天丧成汤,非末将战不堪之罪也。”芮吉笑曰:“前日擒三将,此幡就灵验,本日如何此幡就不准了?”邓昆曰:“此无他说,卞吉见关内兵微将寡,周兵势大,此关难以久守,故与周营私通,假输一阵,使众将一拥而入,以献此关耳。幸军士随即紧闭,得逞贼计,不然吾等皆为掳矣。此等逆贼,留之终属后患。”喝令两边刀斧手:“拿下枭首示众!”不幸!恰是:
张奎笑曰:“你逆天罔上,幸运至此,量你本日死无葬身之地矣。”子牙笑曰:“天时人事,不问可知,只足下迷而不悟耳。此去朝歌不过数百里,一河之隔,四周八方,天下诸侯云集,谅你戋戋弹丸之地,投鞭可实,何敢拒吾师哉!此正谓大厦将倾,一木安能支撑,徒自取灭亡耳!”张奎大怒,催开马,使手中刀,飞来直取子牙。前面姬叔明、姬叔升二殿下走马大喊:“少冲吾阵!”两条枪急架忙迎。好张奎!使开刀力战二将。有诗为证:
话说子牙人马在路前行,不一日,探马报曰:“启元帅:前至渑池县了,请令决计。”子牙传令:“安营。”点炮号令。话说渑池县总兵官张奎听得周兵来至,忙升帅府坐下。摆布有二位先行官,乃是王佐、郑椿,上厅来见张奎。奎曰:“本日周兵进了五关,与帝都只要一河之隔,幸赖吾在此,尚可支撑。”张奎办理御敌。且说姜元帅次日升帐,命将出军,忽报:“有东伯侯差官下书。”子牙传令:“令来。”差官至军前施礼毕,将书呈上。子牙拆书旁观。子牙看书毕,问摆布曰:“现在东伯侯姜文焕求借救兵,我这里必然出兵才是。”旁有黄飞虎答曰:“天下诸侯皆瞻仰我周,岂有坐视不救之理。元帅当得出兵救济,以安天下诸侯之心。”子牙传令,问:“谁去取游魂关走一遭?”旁有金、木二吒欠身曰:“弟子鄙人,愿去取游魂关。”子牙许之,分一枝人马与二人去了。不表。
话说子牙将所用之符画完,叮咛军政官擂鼓,众将上帐拜见。子牙曰:“你众将俱各领符一道,藏在盔内,或在发中亦可。明日会战,候他败走,众将先赶去,抢了他的白骨幡,然后攻他关隘。”众将听毕,领了符命,无不欢乐。次日,子牙大队而出,遥指关上搦战。探马报知,邓、芮二侯命卞吉出马,卞吉领令出关,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