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留孙低头连想,默算一回,不觉嗟叹。子牙曰:“道兄为何嗟叹?”惧留孙曰:“子牙公,方才贫道卜算,这牲口与那女子该有系足之缘。宿世分定,事非偶尔。若得一人作伐,方可全美。若此女来至,其父不久也是周臣。”子牙曰:“吾与邓九公乃是敌国之仇,怎能得全此事?”惧留孙曰:“武王洪福,乃有道之君。天数已定,不怕不能完整。只是选一能言之士,前去汤营说合,不怕不成。”子牙低头深思很久,曰:“须得散宜生去走一遭方可。”惧留孙曰:“既如此,事不宜迟。”子牙命摆布:“去请上大掞散宜生来商讨。”命:“放了土行孙。”不一时,上大夫散宜生来至,施礼毕。子牙曰:“今邓九私有女邓婵玉,原系邓九公亲许土行孙为妻。今烦大夫至汤营作伐,乞为勉强周旋,务在必成,……如此如此,方可。”散宜生领命出城。不表。
鱼尾金冠霞彩飞,身穿白鹤绛绡衣。
道人驾纵地金光法来至西岐,摆布报与子牙:“惧留孙仙师来至。”子牙迎出府来。二人联袂至殿,施礼坐下。子牙曰:“高徒累胜吾军,我又不知;後被杨戬看破,只得请道兄一顾,以完道兄昔日助燃灯道兄之雅。末弟不堪幸甚!”惧留孙曰:“自从我来破十绝阵归去,自未曾检点此宝;岂知是这牲口盗在这里捣蛋!无妨,须得……如此如此,瞬息擒获。”子牙大喜。次日,子牙单独乘四不相往成汤辕门前後,旁观邓九公的大营,若探视之状。只见巡营探子报入中军:“启元帅:姜丞相乘骑在辕门私探,不知何故。”邓九公曰:“姜子牙善能攻守,晓畅兵机,不成不防。”旁有土行孙大喜曰:“元帅放心,待吾擒来,本日胜利。”土行孙悄悄走出辕门,大喊曰:“姜尚!你私探吾营,是自送命期,不要走!”举手中棍照头打来,子牙仗手中剑急架来迎。未及三合,子牙拨转四不相就走。土行孙随後赶来,祭起捆仙绳,又来拿子牙。他不知惧留孙驾著金光法隐在空中,尽管接他的。
藏身匿影总无良,水到渠成为甚忙。
话说杨戬见暴风高文,雾暗天愁,泽中旋起二三丈水头。蓦地开处,见一怪物,口似血盆,牙如钢剑,大呼一声:“那里生人气?”跳登陆来,两手捻叉来取。杨戬笑曰:“好孽障!怎敢如此!”手中枪急架相还。未及数合,杨戬发手,用五雷诀,一声响,轰隆交集,那精灵抽身就走。杨戬随後赶来。往前跳至一山脚下,有斗大一个石穴,那妖精往内里钻了去。杨戬笑曰:“是别人不出去;遇我,凭你有多大一个地点,我也逛逛!”喝声:“疾!”遂跟进石穴中来,只见里边暗中不明。杨借藉三昧火眼,现出光彩,晖映如同白天。本来内里也大,只是一个绝顶路。旁观摆布,并无一物,只见闪闪动灼,一口三尖两刃刀,又有一承担扎在上面。杨戬连刀带出来,把承担翻开一看,是一件淡黄袍。怎见得,有赞为证:
青鸾斗阙权修摄,再上灵霄启故扉。
两国始终成好合,认由月老定鸾凰。
淡鹅黄,铜钱厚;骨突云,霞光透。属戊己,按中心。黄澄澄,大花袍。浑身高低金光照。
只因劝酒蟠桃会,误犯天条谪翠微。
百千伎俩终归正,八九元功自非常。
话说金毛孺子至西岐,寻至相府前,对门官曰:“你报丞相,说有二人求见。”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