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果为没有希冀,统统都显得烦复而无聊。现在起码有可图了,怀揣着大业,务需求找信得过的人商谈。
扶微被他说得结舌,支吾了下起家道:“我送相父。”
或许这么做是有些残暴,阿谁选作中宫的女孩子要守一辈子活寡。但是政治里容不得妇人之仁,真要论,黄钺多番与她为敌,黄家满门抄斩都够得上了。现在舍了一个女儿,她许他们繁华,两下里也算相抵得过了。
她内疚一笑,“我总在想,相父为何至今没有结婚,是受过情伤吗?还是内心装着谁,苦于没法开口?”这是她第一次与他会商那样私密的事,在她看来这位权臣的豪情是值得去穷究的。之前她怯懦不敢问,现在自发成人了,该当有资格议论那些了。
朝堂上铢锱必较,别的方面却那么对付,连娶妻生子这类事,丞相府也可内部消化,真不明白他热中揽权是为了甚么。
他抬起眼,终究好好打量了她一回。灯下的少帝身着中衣,束着头发,即便不在朝堂上,打扮还是是男人款式。论眉眼,她小时候不如何出挑,当时他还奇特,她的父母都不丢脸,为甚么她的眼睛鼻子长得那么含混。但年事渐长,那平淡的五官被抻开了,显出一种殊异的美。不是平常女孩子的婉约和烂漫,是帝王气象覆盖了红妆,模糊透出肃杀之气。他这才发明善于他手的孩子垂垂把控不住,她想自主于天下了。
的确顺利得出人料想,扶微本来还在考虑如何应对他接下来的刁难,没想到他竟一口承诺了。
少帝绕室踱步,好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