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贞固然对这卧龙先生的世外名词一个都听不懂,但是也模糊能听到财力啊物力啊甚么的,是以心领神会,朝内里喊道:“来人,献礼!”
田贞固然内心对左轩甚是不屑,接过那装有药方的锦囊后,嘴上却笑眯眯地说道:“先生如此慷慨漂亮,又能体察凡尘痛苦,急百姓之所急,大恩大德,贞替临湘百姓拜谢。”
田贞难堪地回礼道:“多谢先生慧眼。贞另有公事在身,先行告别了。”
他那里晓得一来左轩本就不是茅山道派的人,那里会受茅山名声的束缚,二来左轩本就不想再去辛苦派药了,现在有人情愿代庖,还送金子送绸缎的,何乐而不为?
“作死,谁要穿给你看了。呸!谁要你这劳什子绸缎了。”刘紫菁面若桃粉,羞怯地转过了头。
“左公子,你这装疯卖傻,招摇撞骗的本领当真是炉火纯青哩。”
“贞早已备有黄金百金,绸缎四十匹。戋戋薄礼,望先生笑纳。”
“这个嘛!怕是有难度啊。国相兄有所不知,为研制这良药,我们团队兄弟姐妹们日夜攻关,几十年如一日勤勤奋恳,兢兢业业地奋战,多少青丝熬成了白发,破钞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终究才略有所成。如果我在收益率还没达到预期要求的前提下将这秘方泄漏,那但是投入与产出大大的不成反比啊。”
左轩找木依云要了一坛酒,单独一人来到了望月湖边的凉亭。
他双手紧紧地拖着刘紫菁肥胖的身子,每迈一步都是格外谨慎谨慎,恐怕出半点不测。那手又不敢太用力,恐怕弄疼她半分。玉轮悄悄地晖映着左轩脚下那条青石小径上,清冷的光辉悄悄洒在二人身上,在那仿佛已融为一体的身躯表面边沿,镶了一个淡淡的光环,这光环轻抚着二人俊美的脸庞,一股暖流如清甜的泉水般沁入心脾。
刘紫菁暗自咋舌:这临湘国相年俸不过六百石,却能等闲拿出百金(汉朝一金能兑五铢钱一万钱),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这刘女人较着是个滴酒不沾的人,却为了不让本身哀痛过分硬是把那一坛子酒一口气给喝完了,真是个仁慈的傻丫头啊,左轩如许想着。
这时,刘紫菁也来到了凉亭,她提起那坛左轩喝了几口的酒坛子,“咕噜咕噜”连喝了一肚子。
此时,刘紫菁挖苦左轩道。内心倒是悄悄赞叹这左轩对整件事游刃不足,滴水不漏的布局。
“嘿嘿!”那刘紫菁早已接受不住这酒精的能力,瘫坐在地上傻笑了起来。
左轩说完,附在木依云耳边碎碎说了几句。木依云点头,去内里房间一会儿拿出一个装有帛书的锦囊,递给了那肥胖的田国相。
田贞千万没想到事情会停顿得如此顺利,他本来想茅山道派乃世外仙庭,定是会对这黄金绸缎等俗物不屑一顾的。未曾想面前的这位卧龙先生倒是贪婪成性,奸商奸邪,这茅山道派却本来也是徒有浮名。
这暮秋的月光,又清又冷,像潺潺的流水普通,穿过那一片被风吹得扭捏不定的竹林,淡淡地泻在望月湖的粼粼水波上,放眼望去,尽是班驳陆离的乌黑。
“多谢先生拯救之恩!我祖孙二人贱命都为先生所救,此番恩德,无觉得报,依云此生愿做牛做马,奉侍先生摆布。”
“国相兄客气了!不瞒国相兄,其实在下昔日在山中修道的时候,对这相人之术也很有浏览呢。观国相兄天庭饱满,地阁周遭,怕是不久今后,就要芝麻开门,节节高升了哈。哈哈哈――”
“那……那曲子蛮……蛮好听的,能够教……教我吹奏么?”
“先生悬壶济世,心系天下百姓,挽救百姓于水火,贞敬佩不已。只是如此烦神劳累之事,哪敢劳烦先生尊驾,只要先生将药方交于贞,贞定当调集人手,亲力亲为,鞠躬尽瘁为我临湘百姓根治这疟疾恶症。到时我临湘候国定感念先生再造之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