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记取呢！”
高欢风俗性地揉了揉她头顶的发，笑道，“那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子如哥哥，你如何了？你还好吧？”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看着阿爹毫不粉饰的笑容，一旁的英娥不由莞尔。这位元天穆传闻是高凉王拓跋孤的后代，自从一年前在北秀容熟谙阿爹后，两人竟是格外投缘，干脆还结拜为了异姓兄弟。
英娥转了转眸子，趁着高欢没留意，也偷偷起家追了上去，几步就纵到尔朱兆的身边。
尔朱兆用手肘悄悄碰了一下英娥，英娥接到说好的暗号，敏捷翻开仗折子，用乍然敞亮起来的火光将野雉紧紧照住。趁着野雉见光呆住的习性，尔朱兆的箭已离弦，精确地穿透了它的胸膛。
司马子如昂首看，捧着乳酪的小高澄正一脸体贴肠看着他。他浅笑着摇点头，不动声色地朝着高欢和英娥的方向一指，“阿惠，你阿爹刚才正喊你去吃鹿肉呢，快去吧。”
尔朱兆对她本就放纵，被她求了几句也就心软了，再三叮咛后还是带上了她。
尔朱荣沉默了几秒，“既如此，就自去领三十军棍。”
元天穆似是想说甚么，但看到那两支箭后就不再开口。尔朱兆倒是立即上前领命，拿起那两支雕翎箭就往外走。尔朱荣谛视着他的背影，眼神微微一闪，旋即又和元天穆走进内帐当中相谈。
“天穆兄，洛阳现在景象如何？那太后仍然如此放肆？”慕容绍棠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