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没事吧……”小二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向来沉着沉着的他,这几天像是着了魔普通!难怪主上不放心,派玄武十二去了!
“你想在这里等死?你如何了?有人威胁你?”
厅里传来了婉转委宛的琴声,让人刹时想到了,那夜月相依的恋人,低头倾诉的绵绵交谊。夜倾城禁不住地抬眸探去,见白衣男人,坐在琴前,苗条的手指轻拨琴弦,嘴角勾着暖和的笑,五冠虽非超凡,因为白净的肤色,看着非常的温和!夜倾城放缓了脚步,与他的眸光在半空不经意地相逢。夜倾城赞成一笑,他也浅笑着点了点头。突得一道阴冷的目光射来,夜倾城这才发明,坐在男人身边的是朱云莺,媚眼迷醉,提动手帕,矫揉造作。明显是那放肆的恶妻,非得装成娇滴滴的模样,看着让民气口发寒!不过,量她也不敢在她的面前再放肆。这个女人应当感激她,这里不再是朱府了,再没有报酬她撑腰了。倘若死性不改,总有一天,连落月阁都混不下去。忽又想到了本姓木的事,或许,天子真的会斩草除根。要说,还是她的命好,在家享尽了大蜜斯的威风,现在甚么都不晓得,便是死,也是一时之痛……晓得的越多,死的越快啊,她上上辈子造了甚么孽啊?死了便死了,还要来这里,受尽磨难……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些人欺人太过了!天子一死,以现在的情势来看,天子的人选应当是东星辽,或许他会给她解药!就算不给,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存亡由命,归正她现在的日子是捡来的,多欢愉一天是一天……
“妈妈,我们落月阁甚么时候,想出去就出去,还单独出去了?那明儿,我也玩一天去,您可别报官,说我跑了!”话说,有男人的处所就有战役,有女人的处所就有暗斗。花楼里满是女人,且也是按资排辈的或者按知明度列队的!但是她,既没有本钱,又不见客,又有这么多好男人围着她,怎叫这些人不妒忌。见夜倾城上了楼,有人便忍不住了。常日,若非有人车马来接,可不是想出门就出门的……
“爷,二爷已经去落月阁了,主上说,东西既然肯定了,在她的手里,必须近快拿到!主上,让爷别再去找她,这件事交给二爷措置!”那人提着茶水,一副小二的模样,到了他的身侧,轻声低语!
“哼,我不想干,谁也威胁不了我!我说过,我不是朱少敷的亲生女儿,今后跟朱家无关,跟谁都无关。我只想做一个浅显的女人……”
她真傻,每天窝在花楼里,却不知到这里来享用浅显的糊口……边啃着羊肉串,边往前寻觅着打铁铺,漂亮的脸绽放着阳光般光辉的笑容,引得路人驻步探来,啧啧赞叹。女孩子们羞答答地望着他,又是惊奇万分。想不出,这是哪家的贵公子,竟然会抓着大把的羊肉串儿……没甚么大不了的,想玩就玩,想吃就吃,自怨自艾有甚么用啊?欢愉是一天,哀痛也是一天,她要欢愉,欢愉……
夜倾城换上了衣衫,出门唤了声,让碧玉将沐浴水给倒了,再重来一桶。将满身高低,仔细心细地洗濯了一遍,特别是他碰过的,搓得心口发红。换上了洁净的衣服,坐在桌前,画起了暗器的图样!将东西折好,塞进了怀里,下了楼!
东星遨幽眸一凛,斜了小二一眼,仓猝提步下楼。出了茶馆,昂首望着街口,不见她的踪迹!
回到落月阁,又近傍晚。一日凉过一日,寒气逼人!天涯灰朦朦的,红彤色的夕照又大又圆,挂在了天涯。远远地望去,仿佛在一幅巨幅的山川画里!进了门,管事翻着眼白,斜视着她,却没有上前。也不敢上前,夜倾城在她的眼中就是一祖宗。虽说萧子歌给了很多银子,但是她独树一帜,废弛了她落月阁的端方,让她的威望扫地。但是谁也不敢惹她,落月阁统统的打手加起来,也不是她的敌手!再加上,来个恶棍三王爷就罢了,连二王爷也来关照她,另有那费钱不眨眼的萧子歌,实在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