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萧禹面前一晃而过,快的活像筹办上天的窜天猴,没等萧禹出声,只给萧禹留了个后脑勺当念想。
但是,这安宁是真的吗?
此人姓陈,底下人称他陈管事,背后却又都笑话他是个二倚子。
萧禹瞧着那后脑勺,愣了一愣,此人他熟谙,恰是前些日子刚被他找过费事的肃亲王世子李明远。
皇家看戏普通都在畅音阁,只不过畅音阁设在内宫,此时拿来接待一群别有用心的属国来使明显是分歧适的,是以礼部和外务府升平署一商讨,决定把戏台子搭在了西苑。
这群蛮人,兵戈不要命,个个凶恶,所占的领地又确切太瘠薄了些,年景不好的时候又实在养不活本身的族人,幸而这群化外之民活的糙,书也读的少,是以脑筋都不算太好使,只晓得打砸抢烧地去犯晋朝的边疆,诡计狡计玩儿的实在有限,但即便如许,早些年的时候也已经是晋朝的亲信大患。
二十年江山故里,可贵的家国安宁。
且不说晋朝的栋梁们和吾皇被这些蛮族公主搞很多么心塞,蛮族倒是很津润,送过来的公主们一个个儿很受虐待(废话!阖府高高攀她吃很多还没人打得过她),更因为与晋朝多年没有战乱,已经早不是二十年前那被打进泥里的落魄时候了。
天子实在消受不了这鲁智深一样明丽的女子,又不能怠慢了这蛮子公主,空显得本身吝啬,只能顺手丢给近臣以示恩宠。
“爷……”陈管事儿看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抬高了声音道,“爷,秦老板来了。”
陈管事一张白白胖胖的脸,眼睛笑的眯了起来,远远见到萧禹就迎了上来:“萧世子一贯可好。”
想来当年他们就能那般不知好歹,现在他们内部缓过来一口气,眼睛更加要长到脑袋顶子上了。
这在秦管事面前是不好明说的,萧禹不废话,直接道:“他在哪呢?带路吧,我去跟他打个号召。”
这陈管事倒是与萧禹有几分渊源,昔年他在外务府里被挤兑的混不下去几乎去跳井,倒是萧禹路过瞧见了,命人拦住他不准他寻死不说,还赏了他一碗饭吃。
不怪皇宗子办事谨慎,全因为蛮族人不好惹,昔年在关外的时候,杀人放火抢女人这等蛮横之事的确就是蛮族的平常文娱,从晋朝还没入关的时候,他们就雄踞在西边儿虎视眈眈,一言分歧随时筹办尥蹶子。
萧禹一怔,说不上不测还是不料外,只是问:“他此人一贯懒,热烈都不爱沾,今儿如何勤着往这儿凑?他要上戏?”
今上受过多少蛮族公主的惊吓,对这帮蛮子采纳“眼不见心不烦”的战略,只在紫光阁草草露了一面了事,对于蛮族王子,除了他那些冒充恭敬的废话,一个字儿都没筹算听,就随便寻了个由头,起驾回宫安息去了。其他的事儿,从欢迎到扯皮,一概甩给了皇宗子。
此次来的属国还是个刺头儿,来自西边的蛮族,此番,恰是他们派来了个王子,入京朝拜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