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扑鼻,只嗅一口,精力便为之一震。
清原说道:“葛老的故交,想来也是位雅人?”
内里有一人,盘腿而坐。
本来面前这位云镜先生,还是葛相的故交?
这文士叹了一声,感慨颇多,“原觉得当年葛盏败北,你已埋于疆场了。”
“多年不见,未想你还活着上。”
葛老施了一礼,躬身道:“见过云镜先生。”
他眉宇挑起,甚是对劲,“厥后唐帝命人去寻,发明那枯枝插在地上,恰好就插在铜钱的孔洞当中。”
没有出去迎客,并非代表无礼,因为他已经在动手冲刷茶汤。
故名……古苍。
葛老低声道:“幸运逃生。”
“明源道观历代观主,夙来是风水大师,昔年大唐钦天监的很多人,便是出身于明源道观。”
“然后唐帝还想试一试本门的凹凸,请了祖师前去。祖师也花了些工夫,寻了一处风水秘地,折了一根枯枝,插在地上。”
“这位是?”
那道观地点之处,会聚山中陈迹走向,可谓一处灵穴,风好,水清,恰是风水极佳。
猢字去了兽旁,是古月,取中间字,姓古。
清原模糊晓得些甚么,皱眉道:“不舒畅?”
只是偶尔有个少年羽士担水出来,才见到了他们。
云镜先生指了指火线。
清原亦回他一礼,说道:“葛老慈蔼,好像长辈,小瑜更如亲妹,救人一事,何必报答?”
“老夫姓葛。”
道观古朴,虽有些檐兽等等雕饰,但却也不甚精美。
“坐。”
俄然,清原眼睛一瞥,落在山魈的身上。
几人随之入内,踏入房中。
山魈嗯了一声,沉默下去。
葛老先生,也不但仅是一个浅显的军中文职罢?
清原朝着葛老看了一眼。
“几位是?”
以彼苍为名。
但看院中,固然朴实,但栽树,开池,以及雕饰,雕栏,石砖,等等处所,都有很多讲究,五行均衡,合适风水之学。
这山魈本体为猿猴,亦是猢狲。
清原行走之时,默数了一遍,未几很多,刚好是一千三百阶。
葛老等人各自落座。
沿着石阶而上,来到道观门口。
葛老先生笑道:“他确切是一名雅人,但火线并不是他的寓所,只是他暂居之处。”
源镜城外。
清原饮了一口茶水,入口暗香,涩后而净,非是俗类。他不由想起当日在山中草庐里饮下的那一杯茶,也是非同平常的。
“好处所啊,选立道观的那位人物,只怕也是精通风水之道。”
有流水潺潺,清澈冰冷。
山道以白石为阶,蜿蜒而上,在半山腰处,坐落着一家道观,云雾缭绕,尽是仙家道色。
葛老看出他惊奇之色,说道:“当今很多江湖方士所用的寻龙点穴,以及观察风水法门,便是出自于撼龙书,而这一本册本,就是明源道观在唐时编写而成。”
文士感喟道:“当年明公若听我一言,安定局势以后,尽早脱身,也不至于越陷越深。”
“明源道观起于唐初,后唐末时烽火鼓起,当时的观主便将道观迁出城外,在这山间落定,避世隐居,不受烽火之乱。”
“当今天下,烽火狼籍,这般清净之地,委实可贵。”
清原细心看了半晌,微微一惊。
云镜先生和葛老二人感慨感喟,很有唏嘘之意。
少年羽士站在院外,说道:“您有几位朋友来访。”
几人言谈之间,又来到一处院落。
在他一边,摆放在一卷竹简。
葛老点了点头,说道:“老夫听过此事,确是失实。”
过了半晌,清原缓缓道:“古苍。”
清原顺着他的视野看去,便见火线小道绝顶,乃是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