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不觉得意,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苗谢氏扯了扯唇,“我明天是带着泰哥儿一块来的,他平时不爱出门,一传闻要来舅爷家,非说也要来,真是个希奇事儿!泰哥儿,快来见过你两个表妹。”
谢锦姩的眼神微暗,现在的谢衍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横牛犊子,贫乏教养,目中无人,以自我为中间。
“你说过的,她讨厌我,那我更讨厌她,我才不想做她儿子!”谢衍扭过脸去。
刘惠兰啧了一声,语气严厉了很多,
只是往那一坐,就披发着让人如坐针毡的淡淡压迫感。
苗谢氏是个窄长脸高颧骨,嘴薄薄的,眼眶子也凹出来,但眼神特别的暴虐精干,因为长年不苟谈笑,她皱巴巴的脸皮往下耷拉着,
苗憧泰的脸上满是凹凸不平的痘,他正偷偷盯着谢锦姩和谢流萤看呢,那眼神黏哒哒的,让人不适。
“好了就成,不然我们这做长辈的,总也是个苦衷。”苗谢氏看向老夫人。
去善和堂的路上,刘惠兰一遍又一各处叮咛谢衍。
刘惠兰和谢衍也出去了,谢衍收敛了很多,老诚恳实存候问好。
刘惠兰很难堪,“……这孩子内心有,就是嘴笨。”
“泰哥儿是个诚恳本分的孩子,大姐,现在人都齐了,我们就开席吧?”
长大后的谢衍会假装,但是现在的谢衍年纪小,这就是他最实在的模样。
见谢衍不理睬她,刘惠兰悄悄拽他一下,“跟你说话呢,闻声没?明天必须听娘的话。”
你对他再好,他都感觉是应当的,凡是有一点对不起他,他立马翻脸不认人,不给你一点好神采。
谢锦姩的面色稳定,但也不说话。
苗谢氏不紧不慢地给他打圆场,“他少与人打交道,不善言辞,想夸人都不会夸,这是夸两个mm长得俊呢。”
闻言,刘惠兰焦急了,“你这孩子,咋那么倔呢!?”
苗谢氏微昂着下巴,“开席!”
苗憧泰费了半天劲才把话说完,还没说上两句话呢,脸已经通红了。如许的词儿,可见是早就在家里筹办好的,来之前不晓得公开里练了多少遍。
刘惠兰没有听出谢锦姩话中的深意,朴重地否定,“没罚抄书,前个儿还被夫子嘉奖了呢,说进步大!”
谢锦姩和谢流萤也顺次施礼问安。
苗憧泰点头拥戴,“是,哥哥嘴笨,就是想夸mm长得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