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镰枪尖端下方,有两轮新月似的小枝,牙口向下,一大一小,既可制止长枪刺入过深,也可用来与人缠斗,此中奇妙,非亲手舞过的人不能晓得,刚才那一带,便是钩镰枪缠字诀的妙用,马超最擅此道!
孙策没想到这料想以外的一枪,竟然有如此奇效,心中顿时豪气冲天,抽出绛血霸王枪,跨上战马,带着满脸的血污,大手一挥:“走,去长安!”
段煨命雄师原地休整,天亮后一口气奔上潼关,这边营寨还没搭好,前哨有人来报:将军,火线四十里烟尘滚滚,似有两支兵马一追一逃,向我们这边来了!
这小子哪是个肯乖乖听话的主儿,跟从吕布冲进潼关后,吕布兵分两路劫杀尚在营中的守卒,吕骁便在此时分开雄师队,单独玩耍去了,他一个半大孩童,视野刚能超出马首,混在战阵中底子没人重视,也没人来找他厮杀,吕骁非常愁闷,抽冷子刺死几个守军后,终究有人重视到他了,并且还是员技艺不俗的将领级人物!
段煨的兵卒佩服孙策猛锐盖世,自发地让出一条门路,孙策便领着这三千骑,在两旁六千多敌军的谛视下,奔着长安绝尘而去,连降兵都忘了收编。
伍习躲闪不及,钩镰枪刺中了他脸颊,半边脸皮都被捣烂了,忍不住惨声大呼,拨马西逃。吕骁见战略得逞,嘿嘿一笑跟了上去,他们身边并无其他兵卒,一追一逃也向着关中要地而去。
段煨心中一惊,这时节厮杀的,除了自家主帅和骁王,还能有何人?何况是在这关中要地,莫非潼关已经沦陷了?段煨低声叮嘱标兵不得张扬,遂调集部下将领,筹办迎敌。
他们的内心,有甚么能支撑本身与这猛锐盖世的孙伯符一战?是肆意劫夺的称心,还是护家卫国的爱意?劫夺,在哪都能够,护家,这里不是他们的家,现在没了称心,更没有爱意,焉能不降、焉能不逃?更何况主帅已死,主将也被钉死,他们即便多出对方数倍,也没了再战下去的心机。
因而他猛吼一声:“随我杀进长安去!”
两边兵马都有顷刻的屏息,这一息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吸了一口气,孙策心道:狭路相逢看谁怂、半途偶遇看谁懵,谁怂谁喷血、谁懵谁挨削!
孙策所统三千马队,乃是呼应骁王号令,前来当兵的乡勇,前番两战都跟从马超在疆场上左冲右突,是以参军光阴虽短,勇力却不下于交战多年的关中兵马,冲进关里一起砍杀,勇猛非常,一贯以猛锐勇猛著称的孙策,偶然都会被他们甩在前面,孙策怎甘心落了人后?
乖乖!
不过有一支兵马却在这茫茫黑夜中缓慢奔行,那就是郭汜派往潼关的后军,他前番带了前锋马队三千,敏捷驰援潼关,后军另有一万二,这一万两千兵马由大将段煨统领,目标地亦是潼关,军速固然稍慢,但连夜追逐之下,间隔潼关也不远了。
孙策用力过火,也随之摔下了战马,马血人血喷了他浑身满脸,如同天国恶鬼普通,四周敌军被面前这一幕震的头皮发麻,再看那被紧紧钉在地上的一人一马,心中更添惊惧,有士卒手上一松,兵器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偶尔的一声响,引出越来越多的拥戴者,不大会儿,这一万多士卒竟有半数放下了兵器,剩下的一半则四散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