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非明君所为啊!”
刘协见他承诺,不由喜上眉梢,大力拍打着吕骁肩膀,道:“多谢英奇了,你可处理了朕一道大困难,你不晓得每天这枕头风吹的有多短长,朕夜里几近不敢回宫了。”
吕骁叹道:“陛下,人常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你当了这家,莫非就没考虑过家中有难时,该如何度日吗?岁初曹操平了徐州陶谦,西线又着令曹仁拿下东都洛阳,现在由荀彧坐镇洛阳,一番行动后,百业鼓起,民气归附,信赖不消多久,便会规复元气,他若举兵来攻……”
那女子听到笑声,转头看向高墙,见是陌生男人,娥眉轻蹙,揪着胸前衣衿后退了几步,吕骁暗笑:我可不是采花悍贼。他遂即起家,顺着高墙绕到亭子四周,而后长身一扑上了方亭,取了毽子又轻身跃下:“喏,你的……”
“啊?”
“陛下的心机,臣天然晓得,但是还不到时候,待得北方安定,再议此事吧。”
归正闲来无事,他纵身一跃,攀上了宫墙,这北宫不比桂宫,纵是多看几眼也没所谓,吕骁放眼望去,公然那鸡毛毽被本身踢到了房上,精确的说,是一个攒尖四角方亭上,亭子不大,上面有潺潺溪水留过,溪边栽种着几株桃树,风景倒是怡人。
亭边桃影摇摆,吕骁这才发明有人在围着四角亭打转儿,细心一看,只见那人挽着疏松的垂髻,身着妃色襦裙单衣,柳腰款款、不盈一握,裙裾微提、****轻摆,尽显女子美好的身材儿,一准儿是这北宫里的嫔妃了,只是不知是哪一名。
吕骁苦笑:“陛下忘了我是如何取的潼关吗,兵者诡道,不成轻敌啊。何况四周另有张鲁兼并汉中,张扬雄踞河内,北方又有匈奴反叛,当今的安宁,只是战前喧闹的拂晓,他日兵戈一起,陛下多些赋税,便多些争霸的本钱,若把这些本钱华侈于无甚意义的宫室,百姓临时能糊口下去,倒不会说些甚么,但是到了艰巨时候,百姓想及此事,民气不免背叛啊。”
刘协这么风雅,让吕骁哭笑不得,心说当初真不该因为猎奇,去后宫瞧了几眼,现在竟有了瓜田李下之嫌,可不冤枉?两人又拣那荤段子讽刺了对方一阵儿,方才作罢。
刘协哈哈大笑,摆摆手也不觉得意,一副对“气管炎”很享用的模样,得了吕骁这个承诺后,他仿佛表情大好,围着占地近百亩的沧池,转了有大半圈,路上还兴趣勃勃地为吕骁说媒,批评长安城各家权贵,吕骁大摇其头,自从和杨嵋的婚事黄了以后,他就把毕生大事搁下了,刘协见他闭口不言,深思了半晌,道:“英奇莫非看中了后宫中的哪个妃子?看上了哪个你说,只要不是朕的皇后,都赏了给你做老婆!”
伏寿自从吕骁入了长安那年起,就被打入了北宫,五年来幽幽独处,除了寺人宫女,没见过几个正凡人,何况是这么超脱的青年男人,被他这么一看,心口扑扑直跳,若不是她强按着,那怀中的小兔子,几近就要跳出来了,正自慌乱时,背后男人道:“你如何独安闲这玩耍,也没个宫女来陪,怪孤傲的。”
“顺手施为,不必挂怀。”吕骁随口应对,心神已被她美好娟秀的容颜夺了去,那****在病榻上,吕骁没有细看,不想竟是如此妖娆的一个美人,话说返来,若不是这类天生美人,又怎会以十岁的童龄被选入宫里?也不知刘协是如何想的,这么一个美人,他动也不动地放进了北宫,筹算冷藏保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