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骁请袁氏兄弟入城一叙,袁谭抬脚便走,二弟袁熙皱眉低声道:“大哥……”
“哼!怎不说是逃窜时连路都分不清,径往敌营里逃了去,滑天下之大稽!”宗子袁谭一口戳破了袁熙的牛皮。
杨家小蜜斯气的叉腰痛骂:“小贼你别跑,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喂,你把鞋给我够下来呀……”
报:袁绍兵马退到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马超、贾诩均跟随在侧,到了袁绍军前,见对方士卒正在砍伐树木,安营下寨,世人各司其职,忙而稳定,营寨疏密有序、井井有条,不由悄悄点头:冀州强兵公然不逊于西北精兵!
现在杨嵋年事渐长,已经略懂人事,被吕骁这么一抱,脸上禁不住一红,挣开他的手道:“你不是去宴宴客人了吗,如何跑这儿偷笑来了,甚么事那么好笑,说来听听。”
袁氏兄弟面色张狂,劈面前这个只及他们胸口的大汉皇亲,涓滴不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李傕连这等黄口小儿都打不过,更不是他们兄弟俩的敌手,两人仿佛已经看到本身稳坐长安城头,眸睨天下的气象了。
计议已定,吕骁心复镇静了很多,大手一摆,伙同世人前去北门外驱逐袁绍,普通来讲,出城相迎或出城相送,一二十里足矣,吕骁既然是要把袁绍拉下水,只好亲身出城五十里,到他营寨处驱逐,看他到时候往那里躲!
吕骁故作发急,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他俄然回身一把揽住了那人的腰肢,纤腰不堪一握,那女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着了,哎呀一声就想跑,吕骁手上一紧,女子扑倒在他怀里,容颜美丽而滑头,本来是杨家小蜜斯杨嵋。
酒至半酣,有来宾发起玩几局投壶的游戏,投壶自战国以来在儒士中非常流行,它从射艺传承而来,古时的人,多以不会射箭为耻,仆人宴请来宾,常常邀其射箭,权当游戏玩乐。投壶脱胎于射箭,只是更加简化,在比试两边的中间放一个壶瓶,两人各持四矢对壶而坐,轮番投掷,终究以投进壶中箭矢多的一方为胜。
吕骁复又问起现在冀州情势如何,袁熙拣些不甚首要的事情说与世人,他见席上贾诩、马超、杨奉等人均在侧耳聆听,神情专注,心中非常对劲,用心说的夸大其辞,将父亲的冀州兵马衬着的战无不堪、攻无不克,仿佛如神兵天降了!吕骁听罢盛赞袁绍有谋有略,是国之栋梁,世人恭声拥戴,如此杯酒谈笑、主欢宾畅,好一副其乐融融之态。
“莫非有鬼不成……”
吕骁豁然站起:“他还敢来!”
吕骁借口如厕出了厅堂,走至环廊时终究忍不住大笑出声,席间他用心忽视袁谭,就是为了诽谤兄弟二人的豪情,没想到这袁谭还挺上道儿,不但为人骄贵,气度也似米粒儿普通小,倒不消他多费唇舌了。
吕骁还没讲完,杨嵋就笑弯了腰,粉拳捶打着吕骁:“就你会编排人,哪会有这类事,就算真有也是你搞的鬼。”
来之前,他们兄弟俩得了父亲叮咛:情势不定,不入弘农!前番吕骁大胜,袁谭觉得情势已定,便着令部下人马飞奔弘农,恐怕别的诸侯先到,抢了本身安定关中的大功绩,乃至于连很多辎重都丢在了半道上,另有此行的谋士审配!审配年逾六十,一起舟车劳累,不到弘农已是一病不起,李傕部下大将樊稠再攻弘农的事,他并不晓得,不然以他的战略,毫不会让吕骁这么轻松的就把袁家兄弟请进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