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珠把青瓷瓶递给周雪,盯着她将满瓶药水灌下喉咙,眼中迸射出称心的雪光。
葱白的玉指拈起一块栗子枣泥酥,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浓烈的枣香中混着栗子的清甜,慕若兰连续吃了三四块后,才不紧不慢的说,“接下来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你派人告诉公子,我要回山庄住些日子。”
药一入喉,周雪像被抽光了统统力量般瘫倒在地,只觉这立夏时节,屋子里却冷如霜降。她手脚并用的爬到床上,用被子裹紧颤抖的身材,试图让本身变得暖和。
周雪见那人身材高大,不是内侍便是巡夜的侍卫,心头一喜,冲了畴昔,大喊道,“有人要暗害本宫,快拿下她们。”
她越想越恨,越想越不甘心,她舍弃了青梅竹马的豪情,她策划了那么多年,害死了那么多未出世的胎儿,眼看着就要飞上凌云九霄,却在一步之遥处坠落,粉身碎骨。
总之,她想活命,孩子就必须死。
“蜜斯……”碧玉摸摸鼻子,欲言又止,莫非蜜斯真的不担忧公子被狐狸精给迷了去?
轻风吹得香炉上的烟雾四散,香味也淡了去,慕若兰展开眼,目光有半晌的迷离,碧玉回身见她醒来,因而浅笑着上前,说,“蜜斯醒了,用些点心可好?”
倏然昂首,眼神弥散的望着绰绰光影中的宫装富丽的女子,俄然感觉好陌生,就像从未熟谙过如许的燕美人般。
就在这时,内里响起拍门声,碧玉翻开门,一个清秀的小厮站在门口,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后,那小厮就分开了。
她在剧痛中死去活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现迷蒙的白,天亮了。身下的冰冷令她的神智渐渐规复,探手往被子里摸了几下,拿出来放在面前一看,满手血红。
要么怀着孩子一尸两命。
躺在床上,身材越来越冷,她目露恨意和绝望的瞪着房顶,腹中微痛,垂垂地,跟着时候的推移开端绞痛,她咬着牙,感受有把刀在她肚子里猛绞,扯破般的疼,她再也忍不住,咬着被头痛吟,盗汗直流。
屋子里堕入可骇的温馨中,油灯晃了几下燃烧了,满室黑暗中,人影消逝在门口。
慕如兰闻言侧眸瞟她一眼,“你就这点出息!跟了我这么久也不见长进。”
*************
这时,紧闭的房门俄然被人推开,一道黑影鹄立在门口,夜色中看不清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