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画的弯刀再次劈来,慕若兰矮身避开,刀刃锵锵砍在墙壁上,几块灰白的石块簌簌落地,这一刀秦玉画使了尽力,乃至刀刃深嵌在墙壁里,她拔了几下竟没拔出来。
两人进了铺子,立即有伴计迎上前来,殷勤的跟在衣物华贵光鲜的秦玉画身边先容店里的胭脂水粉。
幸亏秦玉画只习得大略的招式,并无深厚的内力,缠斗一会后已是气喘吁吁,手中挥刀的行动也慢了下来。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在沉寂狭长的巷子里格外清楚,慕若兰站定,回身望着朝她走来的绯衣女子,蓦地笑了,“秦女人是舍不得我,特地来送行的?”
秦玉画在五步处愣住,嘲笑着,“对,来送行,送你……去死。”话音一落,她手腕间滑出一柄短刀,近似东域的银月弯刀,但是体型更小巧些。
慕若兰手无寸铁,面对弯刀在手的秦玉画,她遁藏的同时也在察看四周环境,寻觅脱身之法。
“慕女人,到了镇上后筹算去那里?”秦玉画看似体贴的问。
稍作歇息后,慕若兰分开威远镖局,回到来时的那条贩子上,见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仍停在巷子里,车夫坐在上面打盹,眼神微凝,秦玉画去那里了?
慕若兰将柳条折成几道握在手里,双颊微红,踩着满地骄阳几步走到秦玉画面前,低头傲视着她,笑容比满眼的阳光还要敞亮,“秦女人,你不该对我脱手的,你真不聪明。”
秦玉画脸上闪过不耐,却有不好发作,只能强做笑容对付着,眼神假装不经意的瞟向一旁的慕若兰。
直到坐上等待在庄子外的马车,放下车帘,秦玉画才松了口气,抽出绢帕抹了抹额头的细汗。
而趁对方拔刀的工夫,慕若兰敏捷将垂坠在墙边的柳枝折下,抹掉枝条上的柳叶,唰唰挥了两下,柔嫩而韧性的柳条收回轻微的破空声。
可爱,秦玉画谩骂一声,抛弃弯刀双手护住头脸,雨点般的鞭挞便落在她的手背上,很快呈现一道道红痕。
慕若兰擅使鞭,一手软鞭舞得入迷入化,柳条跟着她手腕的力道翻转击出,一下下抽打在秦玉画的脸上。
猜到秦玉画不会这么美意真的放她走,以是慕若兰留了一手,将服侍她梳洗的丫环春梅点了穴藏在床底,被点了穴的春梅只是不能动,但认识是复苏的,穴道会在两个时候后自行解开,若无不测,此时庄子里的人应当已经发明慕若兰失落了。
脚步一顿,眼角余光瞥见转角处闪过一道绯红,慕若兰方向一转,往一条偏僻的巷子走去。
秦玉画已将冬香的衣服全数剥下来,“我已想好应对之策,你不消担忧我,从速把衣服换上,采买车队一炷香后解缆。”
而慕若兰始终脚步轻灵的遁藏,跟着秦玉画的步步紧逼,她已退到了墙角。
“车队到镇上后就找个机遇放我下车,我会雇辆马车回家,秦女人可否借些银子给我?”慕若兰灵敏的捕获到秦玉画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寒光,暗道不好,这女人莫不是对她起了杀心。
半个时候后,车队进了镇子,秦玉画让马车在一家胭脂水粉铺子外停下来,带着扮成冬香的慕若兰下车。
慕若兰脚步如风,一起发挥轻功疾行,赶到‘威远镖局’时已汗流浃背,她拜托镖局将一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明月山庄,报酬是秦玉画给的荷包里统统的钱。
半晌后,慕若兰低头跟在秦玉画身后走出院子,一起通畅无阻。
慕若兰也不再多言,换上冬香的衣服,秦玉画将她的长发梳成冬香那样的丫环髻,然后替昏睡的冬香盖上被褥,放下床幔。
年青的镖师见她面貌绝丽,白玉般的脸上氤出细汗,星子般的双眸闪着期盼的光,这般风风火火的闯出去,定是赶上了紧急的事,当下也未几问,道了句‘女人放心,鄙人必然尽快送达。’接了信和荷包,骑上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