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灯如豆,那昂首桌案边的少年俊雅出尘,苗条白净的手指翻动卷册,纸张收回沙沙的声响。
慕若兰抿着唇,水灵灵的眼睛沉重的望着他。
他起家作势要拉她上床。
慕若兰在镜子里看到一张似曾了解的脸,不由一愣,转过身望着来人定睛一看,不由睁大眼,面前这女人竟然是……
“何必假扮,兰儿不如现在就睡到我身边来。”
躲开他的手,慕若兰退到窗边的贵妃榻上,吹熄烛火。
心头一跳,慕若兰跟着他步入阁房,垂眸为他脱下外衫,奉侍他上床寝息。
固然她也没啥经历,初吻也是他给夺去的,但她看过很多言情话本,上面描述的风骚多情公子轻浮女人时可不是他这个模样,应当是……咳咳,她想哪去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李佑便是想动我,也不会在宫里动手。”他柔声安抚她。
跟她玩含混是吧?装大尾巴狼是吧?
身材上陌生的疼痛使她一个激灵,睡意刹时消逝,神智陡回灵台,她扭动腰肢挣扎,何如力量差异,她只能在他怀里,在他的深吻间收回‘呜呜’声,好像猫叫,这含混的低吟更令他浑身炎热,呼吸也粗重起来。
闻言,慕若兰冷嗤道,“这么说来,那秦玉画也曾是公子的枕边人,不幸她现在断了手,便被公子弃若敝履,今后也不能再嫁人了,公子的心可真狠。”
“你这是有感而发吗?说得你去过皇宫似的。”轻笑的凤眸意味不明的觑她一眼,他回身往阁房走。
她站在床边,眼神阴暗,迟缓而小声的说,“皇宫那种处所自古以来便是无底深渊,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看起来金光闪闪,内里却尽是肮脏罪过,不管甚么人在内里都得谨小慎微,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着他安静凝睇她的双眼,持续说,“而公子是东域王世子,我担忧……”她欲言又止。
她朝身边的丫环挥挥手,“不消梳了,去前厅备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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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明日我想易容扮成你的侍妾跟你进宫,如何?”明天进宫也不知是甚么景象,万一赶上熟谙她的人可就糟了,假扮东陵擎的侍妾是最公道也是最安然的。
皇宫对慕若兰来讲并不陌生,在她八岁之前,除了自家府邸,她最常去的处所便是皇宫。但自七年前那场宫变后,她四周藏匿,再没进过宫,现在将要踏入阔别已久的处所,她的表情是庞大的。
东陵擎倒在床榻上,咧开嘴哧哧的笑起来。
不紧不慢地梳洗后,她换上一身浅绿色罗裙,才开口问,“公子呢?”
那仆妇说,“慕女人,公子叮咛了,用过早膳让这位夫报酬你打扮打扮后。”
他揉着胀痛发麻的后肩,这丫头技艺利落,动手也够狠,竟半点儿不为他所动,这感受有点糟糕啊!
翌日凌晨,慕若兰在榻上醒来时,床上已没有东陵擎的影子,她起家下榻,丫环们捧着水盆布巾鱼贯而入。她虽是东陵擎的侍女,但糊口起居都有丫环仆妇服侍,也算是半个主子。
鼻息间尽是独属少年的清爽气味,他的吻青涩稚嫩,完善技能,牙齿磕到她的唇瓣,丝丝麻麻的疼,他的双臂似铜墙铁壁般监禁着她,勒得腰窝泛疼。
感遭到他身材的炽热与窜改,慕若兰终究花容失容,抬手重击他的肩井穴,只听他一声闷哼,手臂圈锢的力道松了些,她趁机推开他,蹬蹬蹬退后几步,站到一丈开外,捏着衣袖抹了几下嘴唇,然后气愤地瞪他,“东陵擎,你得寸进尺!”
“嗯,去备好沐浴水。”在东陵擎身边已有两日,她已探听清楚他的糊口习性,晓得他隔个几日就会去练武场宣泄一番,结束后要沐浴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