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咯咯笑起来,提步走近她,眼神幽冷,“是我听错了吗?你会体贴我,真是笑死人了,如何?你怕了吗?”
俄然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突破夜的喧闹,端木晴一惊,从凳子上跳起来,严峻地盯着门口,她喊了声‘香翠’,但没有回应。
但现在环境分歧了,端木晴已经晓得曾产生在她身上的那些肮脏事,她如何能让这女人再活活着上?
仗着身边有三个骁骑营的人护着,一向以来在端木晴面前抬不开端来的周秀不由胆小起来。且睿王不在府里,平阳候被圈禁,此时的端木晴如同顿失羽翼的胡蝶,就是一条软趴趴的虫子,她一脚就能踩死。
只听咔嚓两声,端木晴的膝盖还未完整抬起便被飞闪而来的男人铁拳击中,她痛得大呼一声跌到床下,抱着碎裂的膝盖满地打滚。
端木晴这些话实在是没有真凭实据的,如许说只是图一时口舌之快,便是此时逃不开一死,她也要狠狠刺激周秀,如果能教唆他们与睿王的干系最好,如果不能,能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虽未剥夺她的王妃之位,但现在的她已如置身冷宫,被囚禁在王府最偏僻的院子里,在这沉寂的深夜,窗外冷风吼怒,尤显萧瑟空寂。
“把那‘千花不尽’灌下去。”周秀捂着红肿的手腕,暴虐的看着因疼痛而赤色尽失的女人。
“干甚么?”周秀嘲笑,“你当初给我下毒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我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你没弄死我,现在换我来弄死你。”
砰,寝室门被人用力踹开,冷风窜出去,烛光闲逛,忽明忽灭。
瓷瓶骨碌碌滚到床脚,端木晴扣住周秀掐着她脖子的手腕,一个翻转反扣住周秀的手臂,弓起膝盖撞向她隆起的肚子。
但是,周秀却因这一番话刹时白了脸,她想到在牡丹阁被人重伤毒哑巴,老鸨毒打逼迫她就范,她想到那夜浑身赤裸被那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侵犯,那扯破的痛,打落染血的牙齿,那一个个恶梦缠身的夜,多次自戕得逞后的绝望……
夜深人静,深巷中三道黑影厮杀,短兵交代,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