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成。”端木雄大声道,“北军镇守边关,岂能随便回京,一旦北漠国得知恐会趁机发兵来犯。”周家已与睿王缔盟,让周达带兵回京,灭了叛军后再趁乱逼宫,李佑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暗翼瞪她,慕若兰嘿嘿一笑,又把一颗樱桃放进嘴里,声音便有些含混,“哎哎,你别瞪我,实在我这是夸你神通泛博,真的。”
慕若兰吐出果核,打趣道,“也有你刺探不出的事儿?”
这时,内侍进殿来报,禁卫军统领周裕觐见。
“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此人真是……附耳过来吧。”
那端木雄明显是李沐的岳丈,却把持着御林军不肯为其所用,现在看来,端木雄将独生女嫁进睿王府,谁能必定不是拿女儿做筏子,混合了统统人的眼?
李佑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此言有理。但此去南疆路途悠远,皇城又危在朝夕,南军能赶得及吗?派谁去好呢?”
周裕一袭暗青色武官袍服,锋利的目光在端坐一旁的端木雄身上掠过期闪过一丝不测。
“在圣都城里,平阳侯与周家已是公认的仇家,端木雄唯恐周裕刺探出所谓叛军是他的人马,借此置他于死地,因而先动手为强弄走周裕,若我猜得不错,周裕这一起不会太顺利,或许就此一去不回也说不准。”放下书,她从琉璃盏中摸了颗樱桃,放入口中。
李佑见到周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圣都城被劈成了两半,连睿王府都沦为叛军俘虏营,周统领,保护皇宫是你的任务,但眼下情势不容可观,你可有退敌之策?”
周裕尚未开口,一旁的端木雄冷哼道,“周统领少年时投身虎帐,跟着镇远将军交战疆场,有丰富的行军作战经历,竟会等闲入彀乃至城门失守,且叛军入城后那里不选恰好以睿王府为界安营扎寨,容老夫测度,睿王究竟是被叛军俘虏还是早有预谋,以此离开朝廷掌控,周统领身为睿王的亲家舅爷,又作何解释?”
叛军占有于落霞山脉,山高林密,群山连缀,几万兵马藏于此中如鱼入大海难以寻觅,更何谈出兵挞伐,只能恪守城门以逸待劳。而西城门则是保卫重点。岂料昨夜探子飞鸽传回动静,城东郊野呈现飞鹰十九骑的踪迹,且有不明人马集结异动。在这个当口,飞鹰十九骑竟然呈现了,他镇静极了,对峙不懈清查了七年多,终是给他逮着了。他又想,飞鹰十九骑都呈现了,那些不明人马会不会是当年一夜消逝的那支精锐铁骑军?思及此,他更是冲动地心跳加快。随后传来东城门被火炮突袭的动静,仿佛敲定了贰内心的猜想般,当下敏捷从西城调走五万御林军前去声援。
“爱说不说。”
暗翼瞥见那粉色的嘴唇上一丝妖艳的紫红,垂下眼,“端木雄做了甚么,让李佑俄然如此听他的话。”
南军?
此言一出,李佑和周裕皆是一惊。
若非他掉以轻心中了仇敌声东击西的调虎离山计,戋戋三万人马如何能等闲破了城?
周裕定了定神,“臣忽视粗心,罪该万死,请皇上容臣戴罪建功,下旨召臣父率十万北军回京,表里夹攻诛杀叛军。”
“可当年朝廷已承诺他们的前提……”李佑皱着眉,那年宫变后,未免南军得知飞鹰将军的灭亡本相而生乱,太后命令封闭动静,但纸包不住火,凤玄骁的部下还是晓得了,因而他们回绝接管朝廷派去的新帅,当时他初登大宝,根底不稳,权宜之下与南军达成前提,朝廷不再派人继任南军主帅,而南军誓死尽忠天朔国,驻守南疆,永不回京。
端木雄暴露老奸大奸的诡笑,“现在皇城遭叛军侵入,让他们带兵回京援救,莫非不是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