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御林军终是不敌,溃不成军,剩下的人马见援兵有望,纷繁丢盔弃甲,四下逃窜,叛军一鼓作气,撞破宫门,杀进皇宫。
现在李佑已败,不管太子活着的传言是否为真,朝廷都该广派人马寻觅太子,若证明太子果然已亡,届时,睿王继位才算名正言顺。
至于那认错主子的几万兵马,他已有新的打算,这些年来周家握着北军兵权,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企图挟天子令诸侯,皇上一向顾忌周家,在周雪身后,仿佛已成威胁皇权的亲信大患。
重掌御林军的端木雄立即将圣都城半壁兵马重新设防,防备重点放在了未被叛军占据的东、南两座城门,保卫皇宫的禁卫军也换了一批首级,都是端木雄的亲信,而周裕下落不明,被撤换的那些人敢怒不敢言。
一夜间惊天剧变,朝野皆惊。
摄政王命令全城通缉废帝,废太后及平阳候端木雄。
是夜,冷风四起,沉寂的夏夜只闻虫鸣声不断于耳。
以是,端木雄并未派出更多人马去寻觅周裕,而是将计就计,等着他们自投坎阱。
周裕那种心机城府如同深海的人会在南疆无端失落?怕是早就金蝉脱壳去了北疆,至于目标为何,显而易见。
但是,端木雄的快意算盘打得虽好,却被突如其来的窜改打散了满盘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端木雄带领马队护着太后与李佑从皇宫偏门逃脱,事出告急,却落下了身怀六甲的林玉燕,待想起时已来不及归去救人。
破城后冬眠了近一个月的叛军俄然突破对峙的局面,夜袭皇宫。
禁卫军未做任何抵当,在叛军攻进皇宫后卸下兵器投降。东城御林军在赶回皇宫的路上遭火炮伏击,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叛军入宫后并未大肆粉碎,只杀了少数抵挡的侍卫和宫人,后宫嫔妃们哭成一团,被集合赶去了冷宫安设。
待端木雄领着平阳候府一百名练习有素的马队赶至皇宫,武德门外的御林军抵挡不住叛军狠恶的守势,领兵校尉派人往宫内传信要求禁卫军开宫门出兵声援,但动静传畴昔后迟迟没有回应,宫门紧闭,禁卫军在城楼上密切存眷着战局,但涓滴没有插手的意义。
在这告急关头,端木雄没再逼迫禁卫军开门迎战,而是令部属敏捷去东城门调遣兵马,因为他清楚禁卫军是不会为周裕以外的人卖力。
禁卫军将士们不发一言,此中一名年青的兵士走出来,微仰着头不卑不亢地朗声道,“侯爷此言差矣,我等并非方命不肯开门出兵,而是皇上曾交代过,有权变更禁卫军的只要周统领,且部属觉得御林军勇猛善战,定能退敌,若真是不敌,我等再出兵也不迟。”
端木雄虎目圆瞪,骑在马背上朝着一众禁卫军将士冷戾道,“大敌当前,尔等岂敢方命,若让叛军攻入皇宫,你们一样在灾害逃,还不快快开门迎战。”
那中年统领气愤地瞪着他,“明显此时出兵能毁灭叛军,减少御林军伤亡,你却要比及全军阵亡了才出兵,你,你用心险恶。”
满朝哗然。
实在端木雄并不肯与他那几万人马兵刃相见,但事出俄然,完整出乎他的料想,现在两边交兵,箭在弦上,他只能先弹压住叛军,再从长计议。
“你!”
端木雄纵马奔至武德门,百匹骏马奔腾在森严的皇宫里收回庞大的声响。
“这是皇上的旨意,我等只是受命行事,要禁卫军立即出兵也行,有周统领命令或者皇高低旨才成。”
睿王召文武百官进宫,痛斥李佑与太后弑君逼宫篡位,他哑忍运营近八年,终是诛杀弑父夺位的恶贼,还先皇公道,还先太子公道,还飞鹰将军公道,更还天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