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端木雄的身影消逝在廊柱绝顶,院子里的月桂树下走出一个纤瘦的女人。
“看甚么,走了。”受不了她眼中不解和猜忌,以及透出的那一丝了然,东陵擎忍无可忍的翻身下床,仓促掩好衣袍,头也不回的大步分开。
紧捏银针的手抬起欲朝他后颈刺下,却见已衣衫半褪的东陵擎像被蝎子蛰了般蓦地挺直,紧接着从慕若兰身上退开,眼中的欲火被烦恼代替,他靠在床柱上,胸膛起伏犹自喘气着,凤目狠瞪着床上贵体横陈的少女,胸口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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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平阳候府的书房里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两道人影,看身形是两个高大魁伟的男人,约摸一盏茶的工夫,黑影一闪,人影消逝一道,接着灯光燃烧,身形高壮的男人从书房走出来,恰是平阳候端木雄。
慕若兰扯过被子盖好,目光在东陵擎那张不知是愤怒还是惭愧的俊脸上细细打量,一时半会儿竟摸不清这厮搞甚么鬼。她瞄到他腿间撑起的帐篷,眸子转了转,轻声唤道,“世子……”
不会又被樊篱吧…………
推开书房门,屋内满盈着一股燃烧的烟尘味,她走到书桌旁,桌脚边散落着几片玄色的灰烬,她哈腰捡起一角尚未燃尽的纸屑,看清上面的残字,她暴露冷冷的笑。
她不否定对东陵擎动了心,但要她在无媒无聘下失身于他,那是千万不成能的,何况他就要分开圣京,再见无期,她又不是脑筋进水了,如何能够在此时把明净给他。
慕若兰哪知东陵擎端庄历着前所未有的天人交兵,她只感遭到紧压着的身材更加炽热,洒在她脸颊上的呼吸炙热的几欲喷出火来,这类环境,即便再不经事,也明白压在身上的少年已被亢奋勃发的欲望淹没了明智。
指腹传来银针微凉的冷意,慕若兰撇头避开他炽热的气味,沉声警告,“东陵擎,你给我停下……啊!”胸口猛地刺痛。
腿根处抵着的坚固猖獗的磨蹭,慕若兰看过春宫图天然明白这是如何回事,但切身经历还是头一遭,当下涨红了脸,明智回笼,手摸到枕头底下,随即一根颀长银针捏在指间。针上淬了软骨散,只消扎进皮肤半寸便能马上致人昏倒。
不明以是的慕若兰不着陈迹的藏银针于指缝间,掩上春光乍泄的胸口,偷觑着他阴晴不定的神采,小声道,“你如何了?”莫非是知己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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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的闭眼,最后一丝希冀幻灭,她该醒了。
如此过了三日,也不知出了何事,圣都城俄然全城戒严,几大城门要塞充满了兵马司的人,就连禁卫军也派出人马盯守,御林军更是将皇宫守得周到不漏。
各种传言不管内容为何,皆道出一项究竟,就是圣都城外有不明人马集结靠近,很较着的来者不善。
东陵擎在那凝脂雪肤上吮出一点殷红,好像冰雪中绽放的一朵红梅,他目光蓦地通俗,呼吸愈焦炙促,内心生出就此将她占有的巴望,明知她的顾虑,他本身也明白不能在这类环境下夺了她的明净,可念及他拜别以后,世事无常,待他回转之时,这丫头还会在原地等着他?不如,就占了她吧!让她烙上他的印记,时候服膺取本身是谁的人。
一听她那软糯清脆的声音,东陵擎只感觉浑身酥痒难耐,恰好……他磨了磨牙,带着几分薄怒道,“没事,我只是……”不会!
平阳候府。
再不脱手,她真的明净不保。
端木晴自从逃回侯府,一向密切重视着睿王府那边的景象,原觉得她这个睿王妃失落了,便是为了做做模样,王府那边也该立即告诉候府然后派人去寻她,却没想到半点动静也没有。端木雄并未封闭她已回候府的动静,以是李沐必定晓得她已回娘家,却连只言片语都未捎来,他竟如此的冷血无情,毫不念及伉俪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