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耽延与风灵二人对视了一眼,风灵俄然翻身上马。拂耽延拦了一把:“这是要何为?”
感喟才落,面前忽地一亮,近前的一个小洞窟半明半公开升起了一抹微光,窟内传出奇特刺耳的泣声,呜哭泣咽,连缀不竭,听起来苦痛至极。(未完待续。)
拂耽延一愣,继而醇和低笑:“你若情愿,亦无不成。”
风灵扬手要推他,却被他轻巧巧地抓住了手腕子揽在胸前:“你这哭笑转得倒快,六月天孩儿脸。”
风灵向千佛洞窟掠过一眼,双眸晶亮:“我记下了,佛陀菩萨也记下了,决不准你忘了这话。”
蓦地,身影一晃,不见了阿满婆,不知没入了前头阿谁小窟内。
小半边日影不知不觉地沉到了千佛洞山崖的背面,最后一束金红的光芒在无数个洞窟前垂垂收去,星星点点的长明灯火自洞窟中透出光来,氛围中尽是灯油与檀香融会的气味,仿若寂静不染的一道光,直落入凡尘,教民气底透辟,仿佛能略过很多沉浊的思虑。
风灵敏捷擦去眼内里上的泪,上一刻还意浓情深,这一息便若无其事地昂首问道:“该要如何称呼?难不成,那不成这就要改口?”懵懂中明显带着戏谑。
“这婆子有古怪。”风灵一边在一颗胡杨树上系马一边答道:“如果祭奠,明白日里不来,偏挑此时?必是为不得令人知的隐蔽而来。她上回见我,又是那一番描述,实在教人摸不透。”
不过片时,阿满婆略显疲塌的脚步声响起,再出来时,风灵正借着初生的弯月清辉瞧了个清楚,恰是未生的哑母无错。远处望时,清楚见她是白手出来的,眼下出得洞窟,怀内却紧抱了一件长条物什,谨慎翼翼地搂着,保重万分。
“先母郡望余杭,我幼时随先母在余杭过了几年。”拂耽延忆及已故去的爷娘,神情顿了顿。风灵正悔怨本身口不择言又惹起贰心伤事,他倒豁然地长叹了口气:“往昔爷娘在时,皆唤我‘阿延’,自他们接踵离世后,多年未曾再听过这一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