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娘弯起嘴角,“mm不知,做姐姐的就更不知了。”
李景娘不出不测的看到三夫人带着几个家仆闯了出去,她只顾的品着面前的香茶,如果凉了便只剩下苦涩了。
三夫人假装惊奇道:“哎呀,这是如何说的,家兄哪有权力截下过往客商的货色啊。”
这首配房怨,李景娘自嘲了十来年,不期然,明天又念起了这首诗。
“啪。”夏芝一巴掌甩了畴昔,“小贱蹄子,夫人也是你能说的。”
三夫人笑道:“姐姐这么不记事啊,倒真是上了年纪了。”
李景娘居高临下的看着三夫人,“她不敢,我敢,柳家的夫人在这呢。”
三夫人一笑,“是吗?那这就怪不了我了,这一码归一码,可混不到一块啊,若真要怪的话,就怪李府里的人不洁净了。”
她回身坐到桌旁,“喜莺,看茶。”
三夫人微顿,嗤笑了声,“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如何大姐想认账啊。”
不过三夫人没有活力,却有几分落拓,她翘起秀腿,慵懒的说道:“姐姐这么说,mm就不懂了。”
三夫人没有施礼,直接坐到李景娘劈面,“大姐可知明天是甚么日子?”
门口的家仆都转过身正对着房内,仿佛只要三夫人一发话就会冲出去,方才阿谁偷笑的男人看了看四周才痴钝的站过来,夏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喜莺放下木梳,取了上好的香叶沏了两杯热茶,她刚把杯碗放到桌上就听到一阵动静传来。
李景娘一笑,“mm错了,我现在是柳家的人,跟李府没有干系。”
喜莺的手停在半空中,夏芝对劲的扬起胳膊,可还没打下去便被人反手一扇摔到了桌上,两杯茶被她推到在地摔了个粉碎。
夏芝扶着三夫人进屋,几名家仆留在内里,她们直直走到李景娘面前,三夫人看到桌上的两杯香茶,她笑道没有,“大姐,可知mm要来?”
李景娘第一次冷了腔调:“哼,如果不懂,你何不去问问你那好哥哥,他派人在北州城截住了我李家的货色,害的我们在四城的十八家铺户无物完工,到期交不了订单,怎会拿到钱来还你。”
李景娘淡然道:“姐姐识浅,不知甚么是雀儿茶,只是昨晚喝着顺口,便留下了。”
喜莺缓过来正要打归去,就听三夫人冷冷道:“你敢!”
这时,内里有人喊道:“老爷返来了。”
收回思路,喜莺纤手细作的为李景娘梳发,将她满头青丝侧分挽起,取出雀尾烟花快意簪压在发中,再加上珠摇相并,繁复高雅不失动听。
李景娘笑道:“本是不知的,坐吧。”
李景娘淡淡的看着她,“这两样,我都没有。”
三夫人一听笑了出来,一脸怜悯的看着她,“大姐,你真觉得mm很笨吗,老爷明天要去外埠,来之前还是我送他出门的,如何,莫非大姐不晓得啊,幸亏老爷昨晚还派人给你送来了香雀茶,本来他没与你说。”
李景娘笑了下,“是啊,我也好生恋慕mm,这般的轻小。”
李景娘淡淡道:“背信弃义还好,胡搅蛮缠也罢,这都是要看人的。”
夏芝捂着红肿的脸暗骂他,“你如何那么没用。”
“你!”李景娘气的手都颤栗了。
此次阿谁痴钝的小家仆倒是率先解缆,其别人反应过来也要进屋,可李景娘护在喜莺前面,峻厉的看向他们,阿谁家仆又仓猝缩回身,其别人见状也跟了下来没敢冒昧。
诗中美人幽怨,为何夙起,为谁点红妆,香闺死守等来的又是谁?
对劲的看着李景娘变了神采,三夫人狠声道:“来人,把阿谁小蹄子给我绑了。”
不说话就行了吗,三夫人红唇一勾,“唉,真没想到信誉德全的李府,竟出了一名背信弃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