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置完这些事情,回到住处,话题天然也回到了刺客身上。李岩问起本日甚么环境,藤原纪平苦笑道:“我正在与僧闻参议本多法师遇刺一事,俄然听到歌声,刚到院中就被式神斩了一刀,还好僧闻及时敌住敌手,不然我就惨了。不过最后还是要感激你,僧闻与敌手不是一个品级,你若没有过来,我们两个都要遭了毒手。”
刺客敢刺杀本多法师也就算了,藤原纪平乃是国之重臣,对方也敢脱手,只怕来头绝对不小。想想也是,真如所言,与二十多年前是同一人所为,当时的法皇、摄政大臣、太子、天子一一古怪身故,现在的本多法师与藤原纪平也当真算不得甚么。李岩正要说下一步该如何查探,藤原纪平又来拜访。
正惠方丈双手合十一礼,说道:“贫僧这就去办,之前有劳二位了,尽管归去静等动静便可。”接下来他安排人四周查探,李岩、藤原纪平见状告别而去,也各回居处。李岩本邀了藤原纪平同住,也好有个照顾。藤原纪平说道两位妙手军人已至,保护安然应是不成题目,且李岩所住的北院有女眷在,不便前去叨扰,也就作罢。当晚李岩用心防备,如果此次刺客再来,定要将其揪住,好弄个水落石出,为本多法师讨还公道。谁知一夜安静非常。
藤原纪平也道:“有李公子互助,定然马到胜利。”说完二人去了。
草地上一片混乱,有一大一小两片处所的草已被撤除,暴露空中的部分较着能够看到连地表的土都被挖去,大的一块地周边的草根色作暗红,应是被血所浸。正惠支撑道:“便是在其间发明师兄足迹。此处偏僻,也无风景,是以根基无人来。前些光阴师兄与我一起议论先师留下的一卷经意,根基未出过寺门,迩来又在主持四天王像揭示法会,更是不会无缘无端来到此处。白日一向见他在寺中,想必如李公子所言,是在夜间被熟人邀约来此,却未推测那人包藏祸心,猝不及防之下被刺身故。”
一起上大伙儿都不说话,直到回到室内,看着四周无人,楼明月才问李岩:“如何,你发明甚么了么?”李岩说道:“姑姑可还记得我们观光刻辞赋的照壁时,本多法师说的话么?”楼明月一听,立即想起,赶快翻开布帕旁观。他们虽不熟谙倭国笔墨,但也看得出来,帕上较着有一个“春”字,上面的“日”还被写成了“月”。
正在此时,来了一队官兵将现场围了起来,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出来,向藤原纪平施了一礼:“下官难波京左京进宇多宗胜,闻听本多法师是被行刺,特来勘察现场。见过內府殿。”摆布京进是主管京內案件的,难波京虽早已不是都城,官署却相沿了旧制。
僧闻叹道:“我只道日本的阴阳师所习技艺已是人间顶尖,仗之纵横天下也无敌手,岂料还是井底之蛙。中土一个第一次见地阴阳道的人都可安闲应对。”杨霞笑道:“我师父已是中土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以是法师也不必妄自陋劣。”李岩瞪了她一眼,楼明月却在中间推波助澜:“确切不错。”
这座正大光亮的寺庙,此时却充满了各种诡异的氛围,似是任何一个阴暗角落都会跳出来一个刺客普通,李岩也不敢分开楼明月太久。本来感觉只是前来寻人罢了,顶多费事些,谁知不由自主地连累进了不知算不算得行刺的迷局当中,敌手如果将目标放在楼明月身上,用心声东击西,他可真不晓得该如何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