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炎深思,五人结阵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之下,绝对能够抵挡对方一名妙手半晌,现在是以五可敌一。如有十队军士结阵,能力岂止倍增,阵型稳定的环境下,抵挡敌手二三十人也何尝不成,这也是武林妙手向不轻与军阵争锋的原因。正待赞美,秦天威却道:“有没有结果,试过方知。我来试下。”
李岩临时将别事放于脑后,恭敬说道:“请指教。”
李岩出了李湛府上,虽说邻近早上只歇息了一个时候不到,还是没有涓滴困意,打发了张大通等人先去歇息,想起昨夜之事,竟有些无所适从。他沿着街道垂垂从东门走出城外,一起上军民见他都热忱号召,见着这些人,表情才稍稍好了点。到了城外,李岩发挥轻功跃上南边一座临海石崖,坐看崖下怪石嶙峋,海水高低,激起乱琼碎玉无数,叹了口气,拔出背后的“斩情”,悄悄打扫玉石般晶莹的剑身。崖上海风吼怒,刮在乱石孔洞中收回各种奇特响声,也撩起剑穗轻抚他侧脸,昨夜剑穗上感染的血迹已经洗濯洁净,只是留在心中的血迹又如何。
卢先生一笑道:“如何,你小小年纪,便开端信赖天命了不成?”李岩道:“若非恰逢其事,又有谁会胡思乱想。实不相瞒,昨夜来犯人中有我之前的同门师兄弟。我……我失手将师弟杀了。你却不知,向来对敌我少有效此剑的。厥后师兄与我割袍断义,让我不得不想,是否天意如此。”
此时他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思如崖下潮涌,入门的风入松使出来也自成风采,决浮云还是气象万千。只是剑法使得再通透,一丝郁结之气始终缠绕其间。最后一式使完,李岩收剑入鞘,忽觉背后似是有动静,转过甚来,却见是一队“先登营”军士入城换防,为首镇将还与崖上的他打了号召。见状李岩也未多想,起家去了。待他走远,一个吵嘴相间的身影从崖下翻出,在他练剑之处待了一会儿,也发挥轻功去了。
说着他在沙盘上划出阵型:居中靠前一名长枪重甲步军,略微靠后一点是两名手持刀盾轻甲步军,再今后是两名弓弩手。以后又解释道,敌方如守势较盛,枪兵稍稍撤退,两名轻甲持盾向前,立盾防护,枪兵在空地中击刺,弓弩手弓箭射击。若敌方撤退,重甲枪兵前行,两名轻甲持盾护住侧翼,弓弩手射击。其间轻甲步军立盾之时还能抽暇挥刀砍杀,弓弩手亦可换生长枪攻敌,即便敌手武功高强,一时之间也一定能破得了步地。如果嫌背后留有马脚,可再选不异五人,背对背结阵。
李岩站起躬身一礼说道:“多谢先生!”
李岩进城,想到好久没见杨霞,便去卢先生处找她。因为战事频繁,楼明月商贸事件虽停,但其他事情反而多了起来,还要助秦宇措置外务,是以九娘非常繁忙,李岩又担当保护重担,只能让杨霞跟从卢先生。
李岩道:“秦兄武功高强,鄙人佩服。”秦天威闻言更是对劲。五名城卫惭愧无地,杨岚道:“之前你们十人也一定敌得过秦统领,现在五人对敌一时之间还能将他压抑,又有何好惭愧的。今后只需勤加苦练,阵型变更马脚少了,便有取胜之机。天下间的武林妙手好对付的话,练武又有何用。”鼓励一番,让五人退下了。
她回身对五名狼狈不堪的城卫道:“结阵而战便是为了阐扬阵型上风,并借阵型阐扬本身上风。牢记非论仇敌如何引诱,只需遵循制定战略行事便可。仇敌攻来,枪兵后退,盾兵上前,此时枪兵从两盾空地只需做刺出、收回长枪两个行动。两名弓手一人射击一人引而不发,如此轮换,随时包管敌手处于长途威胁当中。牢记,与疆场对敌分歧,未收回的箭矢才具有最大威胁。若非团体阵型前压,枪兵不必前压。好了,你们再去处秦统领请教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