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岚道:“三岛多设弩炮旗号,觉得疑兵,抽调三岛水军于流光城北,先派五百人诈出声援飞仙岛,引出对方伏兵,以后统统水军尽力进犯。如此他们即便败了,也只会觉得错估我方兵力罢了。”
连海天上前跪倒说道:“连海天已知错,此后但有所想,必奉告赵王。然海天驽钝,必不如赵王思虑精密,如有疑问,固然垂询,连海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前之错,还望赵王谅解!”说着磕下头去。宇文商未推测连氏父子竟能如此深明大义,赶紧上前将连海天扶了起来,口中道:“连兄言重了,而后自当放弃前嫌,勠力同心,共破流光。”又回身向连偶然施了一礼,道:“谢连堡主指导!连二兄便将他放出吧。”连偶然笑道:“赵王所命,自当顺从,只是还是要杀一杀他的锐气,先关他一天再说吧。”
李湛见李岩笑而不语,便道:“青崖,请将你的高见说与鹿统领。”李岩心道我只是你的亲军统领,又插甚么军务的嘴。此时既然李湛开口,只得道:“既然我们已知敌手的切当时候是在明日夜间,那统统都好办了。我方变更军队时能够趁着傍晚时分,即便有特工也来不及将动静传出。或者干脆当着大师的面,以换防为由,将军士抽调返来。”
李湛道:“兵者诡道。不过就是将本身的弱势假装为强势,则敌不敢攻;将本身的强势假装成弱势,以待敌之攻。我看你是时候去卢先生那边学一学了。”鹿衍道:“算了,我宁肯面对一百个仇敌,也不肯意面对一个卢先生。”世人都笑了起来。以后又安排了诸般事件,世人各自回府歇息。
李岩带着杨霞出了卢先生家,远远看着海面上流光与三岛之间的船只来往,应是在实施调兵了。岛上兵丁都是按杨岚建议之法练习,尽量标准同一,制止呈现离了某一常常统帅的将领便不晓得如何对敌的景况。实在早在唐灭之前,这类带兵练兵之法已有人提出,只是震惊好处颇多,便不了了之。杨岚掌兵以后,清算出一套骑、步、水全军体系练习之法,多次建言薛炎,终究由李湛点头实施。这么一来,便不会再有某一将领的私军呈现,即便某位将军麾下军兵变更频繁,也不会影响战力。
鹿衍睁大眼睛:“既然是换防,抽了返来莫非便不消还归去么?”杨岚笑道:“莫非不能抽两个过来调一个归去,或者抽一营水军返来,再打着水军灯号还一营步军么?”鹿衍道:“就你们这么多弯弯绕绕。”
宇文商点点头,又问沈青衣定见。沈青衣略一沉吟说道:“我以为可行。流光军兵只要万人,如此可耗损对方兵力,或者围住截杀救兵。待其无兵可用之时,流光自破。”宇文商见崒干在一旁深思,便道:“崒干兄有甚么设法么?”崒干哈哈大笑:“赵王如何叮咛,我如何干就是,哪来那么多设法?”宇文商非常对劲,以后大师伙儿参议,分歧决定先攻陷岛南的“飞仙”。账内世人各抒己见,定下了如何拿下“飞仙”,如何围点打援等战略。
武瀛在旁说道:“既是战时,想必与往时是有些辨别的,依武某鄙见,应是无妨。不管如何,彻夜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如果暗夜之间对方不敢救济,我们便顺势攻陷飞仙岛,给这帮海寇一个经验。”武瀛位高权重,实是此处除了宇文商以外埠位最高之人,与宇文商干系又近,很多时候宇文商不便说的话都会借他之口说出来。此时他既已表态,其别人即便有疑虑的,也都收了起来,纷繁附从。
鹿衍愁眉苦脸道:“说不定他们也有特工在我们这里的,公开抽调水军返来不会引发他们狐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