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道:“请恕长辈直言,前辈若高风亮节,侠义为本,长辈执弟子之礼也无妨。只是观前辈言行,怕是一定值得长辈效仿。”梁一平嘲笑道:“无知小辈,开口侠义杜口侠义,却不知侠义能当饭吃么?”李岩又道:“道分歧,不相为谋。长辈下山行走江湖之时便已决定,愿以此身荡尽天下不平,诛尽天下之恶。力虽微薄,但不能影响长辈的志向!”韩琦在前面大声喝采。
到得现在,李岩也不再埋没,当下纵身跃至楼下大厅,先为韩琦点穴止血,又敷了止血药,见血流渐止,才护在他身前道:“长辈李岩,请前辈见教高招。”言语当中并未承认出身何门何派。他知本日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连为韩琦讨情的话也懒得说。他见韩琦心存侠义,慷慨豪放,便知决不能坐视他逃亡于此。韩琦却在他身后笑道:“姓韩的本日杀了他们老九,怕是放不过我了,又跟你素不了解,何必来趟这淌浑水。也罢,你把这个小娘子救出去好生安设,姓韩的便承了你的情。”
宴饮正酣,忽地内里一阵喧闹声传来,桌椅倒地,杯盘也碎了一地,一个男人护着一名少女冲了闯进店里,身后追着一大群人,看破戴打扮是一群地痞恶棍,再今后是一群脸孔阴冷的黑衣人,紧接着又是一群军士远远追着缀在前面,这奇特的组合顿时引发了世人的重视,一些门客见势不妙纷繁结账要走,却被堵住。
阿史那瑕道:“本来是李少侠与张少侠,我见二位意欲东往,又身怀绝技,不知但是为了此事?”说着向城门另一侧一指,倒是一张朝廷的榜文,大请安思是流光叛党不平王化,号令各路豪杰前去剿除,事成以后,朝廷自有封赏如此。李岩忙道:“我二人只是奉家师之命行走江湖,增加经历,走到那里便算那里。今后也有能够前去流光,只是目前需去天都办一些事情。”阿史那瑕死力聘请二人同业,显是有招揽之意,二人本无江湖经历,在阿史那瑕的一番说辞之下,竟然不知如何反对才好,只得应下,临时商定同业至天都。
待得二人梳洗结束,风尘尽去,不由得精力一振。听得拍门之声,李岩翻开屋门,却见崒干立于门外笑道:“我家仆人猜得二位梳洗结束,差我邀两位用晚餐,时候公然不错。”李岩也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便多谢了。”
李岩、张大通赶快回礼。女子见二人并非不知礼的鲁莽之徒,更是欣喜,当下道:“吾名阿史那瑕,敢问两位贵姓大名?”李岩、张大通忽视一眼,他们都听于九音说过外族之事,阿史那原是外族的大姓之一,其部落亦气力刁悍,纵横草原数百年,只是近年来已逐步式微,却不晓得当前女子是否与之有关。但见对方甚是殷切,只得报了两人姓名,至于家门倒是不报的。
梁一平见二人视己若无物,不由恚怒。掌中运力,竹筷变成碎屑,簌簌落下,这一手已是由外入内的高深内力,说道:“现在新出江湖的小辈们都不晓得尊老敬贤了么,一个个这般傲慢无礼,本日便让你们晓得‘灭天手’的短长。”
李岩闻言,转过身来笑道:“鄙人李岩、李青崖,本日能结识韩兄,实乃人生幸事,还望韩兄容鄙人插手一次,不让韩兄侠义之名专美于前。”韩琦闻言一呆,转而笑道:“韩琦、韩天常,不管明天死还是不死,我都交了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