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韩琦返来讲道:“十丈内没有人,不虞被听到,说吧。”世人讶异地看着尘渊,他却面无神采,自顾坐在那边。李岩便道:“本日我细心看了在坐世人,并无不当之处。薛师叔自不必说,明月姑姑也不大能够,秦副城主固然不大好说话,但是他那样到处获咎人的人反倒是最不成能的。对了,为何本日不见‘靖水兵’统领?”世人有些明白,本来是在查找特工。
李岩听他说出这么一番论调,顿时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辩驳。
李湛道:“那你觉着宇文信策动武林豪杰前来对于我等,是义还是不义?”李岩一愣,还是道:“不义。”李湛点点头,说道:“既是不义,流光气力又不弱,他远来劳累,我以逸待劳,他不擅水战,我纵横四海,有何惧之?既然是必胜之战,我又何必扰乱军心民气,让他们担忧?”
李岩深思道:“此时我们抛开小我感情,先来看谁能从行刺师兄胜利一事中赢利。”他先在纸上写了“薛炎”二字,接着说道:“薛师叔现在是副城主,即便师兄故去,薛师叔仍然做他的副城主,是以,薛师叔不能从这件事中获得任何收益。”说着将字条放在桌子左边。
以后几人回返城中,杨岚问起李岩为何搬离也不打个号召,害的早上畴昔找她们时竟无人晓得他们去处那边。李湛闻言也是一愣,李岩等人是他的高朋,又是故识,是以安排的住处间隔城主府、杨岚居处都是极近的,怎会有人要他们搬离,且连本身和杨岚都不晓得。回到府中,李湛着人扣问此事,却服从人说是管外务的秦主事叮咛的,说是先前居处有些局促,怕怠慢了高朋,是以搬到城西南角的一处大宅子去了。至于未曾禀报给城主和杨统领,应是从人粗心了,秦主事说自会措置。所谓的秦主事便是秦天威的父亲秦空了。李湛闻言也是眉头略皱,不觉得意,只是如何也看不出秦空竟是这般热情肠之人。
李湛叹了口气,说道:“人间哪有绝对快意之事,永久趋吉避凶,毕竟会避无可避。作为一城之主,我毫不能向人逞强。如果现在迁出住民,则军心浮动,后续有力,流光必将不能保。青崖,你是仁人君子,如果仁人君子之道真的可行于人间的话,你何不消此道去压服那些不义之人。”
李岩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小弟已了然师兄的志愿,将来师兄若能君临天下,必将以万民之利为底子,使得天下归心。小弟愿为前驱。”
李岩脑筋乱糟糟得,似是捕获到甚么,却又抓不住普通。且杨岚说得字字在理,不容辩驳,只是他仍然感觉有甚么没有想到一样。杨岚非常善解人意,说道此事也不必急在一时,想来刺客也不敢轻举妄动,让他们先行歇息。
李岩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如果他以倾国之力来犯,北燕也作为后盾,流光必定是不能抵挡的。”李湛点点头,持续说道:“你考虑的是,只是你没有想到另一层。你说这些军民,为甚么要居于流光?”李岩想了想,说道:“他们要么是忠于唐室,不肯做楚之顺民,要么便是没有更好的去处吧。”
此时楼明月也带着苏顾来了城主府,闻听了此事,不由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啊,看着一个个都是做大事的,就是心机不敷女人家细。”李湛闻谈笑道:“还是明月姑姑心细,你便说来让我们长长见地。”
第二日一大早,却有人来知会他们搬往城内西南的一处居处,李岩等人只道李湛另有安排,早餐也没吃,便跟着去了,临了叮咛如有人寻觅还请指引去新房处。新房住处倒是不错,也挺宽广,只是左等右等,到了辰时杨霞也未到,便知事有蹊跷。到九娘家中一探,本来杨霞早就去找他,却被奉告搬走了,至于去了那里不清楚,无法之下只得返回。李岩气恼不已,只得在九娘家中传了杨霞一起掌法,让她共同着导引真气,有事半功倍之效。杨霞资质不错,又肯下工夫,一刻也不肯歇息,一个时候便练得有模有样。李岩叮咛她习武切忌骄傲,根本打得越踏实,将来成绩越高。杨霞似懂非懂,但听师父说要持续练,那便持续练下去。李岩又给他改正几处弊端,便离了九娘家去城主府见李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