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间,此行起点江都终究到了。江都别名江都、江都,固然乱世繁华不再,对这里的影响倒是微乎其微,大江运河交叉,来往客运货运都极便当,多有今后扬帆出海,或访奇特于东洋,或了余生于荒岛。极目望去,十里长街,杨柳如烟,桃花流水,难怪人申明月三分,两分在江都。
李岩怕他迷乱当诽谤了苏顾,绕步上前点他“风府”、“玉枕”二穴,谁知劲力一触,却发明他经脉内哄流奔涌,竟是走火入魔的前兆,立即发挥绝顶内功,一起锁住他数处经脉,赶快带他回住处,一面为他疏导真气,一面由薛晴医治。好轻易真气平复,傍晚时分却又建议烧来。以他这等内功妙手,是很难为外邪入侵的。只是想来本日他一向神思不属,又久淋大雨,再加上厥后不知为何见到苏顾心神荡漾走火入魔,此番终究病了起来。这等武林妙手等闲不会抱病,一旦病起便非同小可。还好薛晴医术高超,针灸配合用药,才垂垂稳定下来,睡了畴昔。
李岩正待解释,尘渊也发明了二人辨别之处。他昨日表情荡漾之下走火入魔,本需静养些光阴,醒来时却见只剩下照顾他的江白鹤。二人本是故识,一番扣问下才晓得苏顾已乘舟出海,也不顾禁止,赶快出来寻觅。不料舟船出港甚慢,他已沿着江岸奔了一夜,端赖心中但愿支撑。此时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倒在船板之上。
李岩细心打量,左边少年封神如玉,锦衣华服,背背双剑,端倪之间宛然便是尘渊少时;右边凳上坐着一名黄衣少女,看神情甚是温文娴雅,素手指着一双飞在花丛的彩蝶,似是在对少年说些甚么,样貌与苏顾普通无二,只是苏顾神情上多了些灵动活泼。
苏顾用乞助地目光看着李岩,李岩叹口气,隔在二人中间,对尘渊说道:“想必你是认错人了,这位娘子名唤苏顾,乃是苗疆娲皇殿的传人,这是第一次来到此处。”尘渊大声道:“不成能,你也帮着他们骗我。”说着想要脱手,却又顾忌李岩武功。李岩担忧他内伤复发,只是轻声道:“你先莫急,细心看下苏顾娘子,再相像的人也是有辨别的。”尘渊从怀中取出一卷油布包好的布帛,展给李岩看。世人都看去,倒是绣好的一副图案,图上一男一女,两人正在亭中观花,场景模糊便是昨白天尘渊肃立好久张望的湖心小亭。
夏季天长,此时距半夜也不过一个时候,四人便清算了筹办解缆,临行前托江白鹤顾问尘渊。江白鹤道:“那是天然,我们干系匪浅,还差一点结结婚家……”只是催促大师快走,晚了恐不平安。四人谢过,清算拜别,留下江白鹤照顾尘渊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