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筹划这等小舟跨海,那名男人操舟程度自是不凡。两柄与小舟较着不符的庞大船桨在他手中如若无物,悄悄一扳,小舟便向前蹿出老远。本来还在龙王礁西侧,几息之间就到了中段。看来男人若非武林妙手,便是天生神力。几人见了,不由悄悄称奇。
岳东方道:“对待流光一事上燕皇本来态度含混,克日来不知如何,俄然态度明白,乃至筹办出兵互助宇文信。现在他又亲身命令,让身为护国法师的赵重霄亲赴东海之擂,又发了国书,让宇文信遣佛心宗掌教镜心同来压阵。我听闻东海擂又分存亡规,如果敌方这两人上场,又有甚么人能敌得过?”李岩四人闻言大惊,中原四大宗师之一的镜心,再加上武功只在其上不在其下的北武林第一人,若非岳东方前来报信,来日对上了成果如何样可想而知。杨岚赶快道:“多谢岳兄前来相告。此事我一人做不得主,还请一并说与城主听。”巍巍流光已经映入视线,岳东方点点头,鹿晓忆见他们表情沉重,也不好再问,却又打量起流光城来。
李湛旁听,也明白了个大抵,当即说道:“薛神医所言极是,当务之急便是应对龙王之擂,此次师妹出场作为压轴大戏,前面可要靠你撑着。如果我安然无恙,说不定还必须下台一展技艺,现在恰好有借口偷个懒。薛神医医术高超,起码保我行动自如,我又志不在江湖,使不使得武功倒也并无大碍。”
沈青衣见了,暗道“不妙”,正要脱手,却感到两股浓烈杀气紧舒展定了他,虽说肆意一股他都对付得来,但合在一起,他再想用心其他,立时便能取别性命。情势所迫之下,感喟一声,只能凝神防备应对,只望宗弦败得不要太惨。
接下来薛寒山又让李岩施了次功法,他在旁默查服从。待看到李湛体内朝气在“与愿印”的哄动之下呈兴旺畅旺之态,不住点头,最火线道:“如此我心中便有底了。之前城主身材虚不受补,而此症又必须以城主体内元气来补破坏经脉,两相冲突之下我也无可何如,只能施针渐渐调度城主身材。现在有青崖功法互助,一些重药也可利用,定然能加快城主规复的速率。”说着自去配药。
李岩想了想,说道:“我机遇偶合下得此功法,实在也主如果为了治伤。当时传功的道正大师说道,东洋人才匮乏难以传法,托我在中土寻觅合适之人相传。我也不晓得甚么是合适之人,本日传于师兄,也算是与我附近的缘法。师兄藉以渐渐调度身材,我在外施法作为指导,再辅以薛神医的针灸、药石,来日定能规复如初。”
薛炎沉默半晌,说道:“如此的话,我们也不怕丢人,武也不比了,就在流光等他们来攻。饶是宗师级妙手,到了我们城里还是然他有来无回。婉儿,你如何看?”以流光内妙手武功、军兵战力,此言倒也不虚。
男人一面操舟进步,一面向台上打量,看方向竟是要去流光。不知怎地,身材俄然一震,船桨似是受不住他手上大力,喀喇一声入水一截俄然断裂。李岩在他昂首时已认出他来,恰是好久不见的岳东方。跟他更加熟谙的沈青衣天然不会看错,当即笑道:“岳兄,别来无恙?”
“飞龙在天”与“参横斗转”相接,两股以刚猛激烈为主的掌力相撞在一起,岳东方半空中不便借力,一个筋斗翻回,落在丈外。宗弦强撑面子,“嘿”一声硬生生立住不动,趁着岳东方脚底踏实,使了一招“仰吞北斗”追击而出。岳东方喊了声“来得好”,身形顺势向前抢出,右手一划,劲气氤氲,使了一招“亢龙有悔”迎击。两人双掌订交,岳东方又退了数步,宗弦还是稳稳立在原地,高低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