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叹道:“好吧,我再想想体例,一方面便以我结识的三教九传播播,另一方面我且去问一下倭皇,看他肯不肯为弓削皇后昭雪。这等获咎藤原家的事情,你若行刺胜利,他天然乐得落井下石,如果失利,想也不要想了。”
一行人解缆,不到半日已到难波京,又去拜别了正惠方丈。此次藤原纪平倒是不好再进天王寺了。本多法师被他所杀的事情固然未曾大肆传播,但是晓得内幕的人也不在少数,若要他如无事人普通在天王寺出入,再也不成能了。正惠方丈自是晓得本相,但天王寺乃至全部真言宗也获咎不起藤原纪平,也是无法。至于李岩当日所说为本多法师复仇之言,此时也只能当作笑话了。
李岩见他描述蕉萃,双目通红,明显昨日都在与道衍大师推演诊治之法,只怕一夜未眠也说不定,忍不住开口道:“卓大师,东洋如果诸事不顺,无妨回归中土,到时我为你举荐我所说的病人,或可与你一论天下事!”他晓得卓飞鸿策划天下,定然思虑全面,也不敢多说。待卓飞鸿走远,楼明月看着书与信,说道:“这也算收成吧。”
以后又从袋内取出一封手札递给李岩,说道:“昨日道衍大师来访,以旧情相请,劝我医治贵友。何如我心如铁石,不能答允前去。此信是我与道衍大师推演一夜,对症状会诊得出来的一些成果,你拿去给我师兄,或有帮忙。老朽薄情,还请诸位勿怪,师兄勿怪。”叹了口气,出门而去。
第二日,卓飞鸿一早来访,与楼明月、李岩见过礼,终是说道:“我思之再三,只怕还是让你们绝望了。还请包涵。”实在他去流光救人便是情面,不去也算本分,谁也勉强不得。饶是已有救治李湛之法,楼、李二人还是神采一黯。卓飞鸿见状感喟,从囊中拿出一册装订好的书册,递给李岩,说道:“此书是我毕生心血所聚,虽说近年来我于医道不如之前专注,还是自以为不输于任何人。劳烦公子将此书交与薛师兄,共同他本身所学,或能找到医治病人的良方。”
楼明月听他如是说,当真是喜出望外,连日来的积郁一扫而光,也开起打趣来:“其他不说,仅凭四万两黄金的支出那便非同小可。更何况晴羽亲身带人来帮我们寻人,这番交谊弥足贵重,救了城主,终究不消再担忧兵戎相向了。”自打卓神医不肯随他们回返中土,方晴羽一向苦衷重重,此时传闻李湛有救,压力尽去,容颜也新鲜起来。
岳阳笑道:“一定没有体例调离降魔的,持世重伤未愈,地藏一人不敷惧,由我跟方娘子缠着他,你去刺杀藤原纪平,定能一举建功。”李岩又惊又喜,忙道道:“敢闻岳兄高论。”岳阳先确认了四周无人,才悄声说道:“当今倭皇还算是个有点骨气的人。二十年间藤原氏掌控军政,他这个傀儡天子做着当真没意义。或许见我是个外人的原因,没有特别防备,之前我为他断根安然京幽魂,他在谢宴上提及压抑之处,也是很有不平之意。现在源氏、平氏气力大衰,藤原内部这么一斗实则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倭皇如欲夺回权益,当真是最好的机会了。我与倭皇另有几分香火之情,也不明说,只略微流露些许意义,让他想体例调开降魔,再由他命令由新任太政大臣藤原纪平送别。即便不成,于他也没有任何丧失,他定然是情愿做的。”
李岩却道:“我昨夜已叮咛道衍大师,让他不要掺杂出去,免得行刺失利本因寺再遭到连累,没想到大师古道热肠,毕竟是动用旧情,前去劝说卓飞鸿。若非我们早就下定决计为本多法师复仇,又岂能对得起如许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