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谦看着面前如同气愤的小狮子普通的小丫头,不由点头轻叹,在她燃着气愤的目光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司徒凤还在心内悄悄腹诽,白慕谦却早已将四周的景象摸了个透辟。
月上柳梢,花影憧憧,不时传来夜风拂过花丛枝叶的沙沙声。
案子上的菜式很新奇,虽与御厨房的技术没法相提并论,却也涓滴不逊于他。
白慕谦押着司徒凤在花丛边站定,眼瞧着四周确切没有宫人来往,刚才不动声色的解开了司徒凤的哑穴,扯着她的胳膊,冷声逼问道,“说,你家主子去了那里?”
司徒凤见他放手,心中一动,反手推了他一把,白慕谦未推测她会偷袭本身,恁是踉跄了一步,幸而及时扶住了身边的一棵柳树才不至跌坐在原地。
水上小榭里,展妍婼正捧着一只上好的青瓷茶盏,低头啜着温热的清茶,而宇武功则端坐在她劈面的软垫上,不时地用洁净的箸为她布菜。
莫说她并不晓得自家小主子的行迹,即便是晓得,又如何要奉告他?
白慕谦盯了她半晌,毕竟还是松开了紧箍在她胳膊上的大手,既然倔强不得,那不如换一计来尝尝。
……
白慕谦经她这么一推,初时一怔,继而叹笑,扶着柳建立在原地,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消逝在了夜色里。
白慕谦的行动之快,看得司徒凤直在内心咂舌。
司徒凤见他这般情状,再不顾其他,忙从他怀中推开半步,拔腿就朝凝轩殿的方向跑去,心中暗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司徒凤瞪了他一眼,在白慕谦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撇了撇嘴,倔强的看向凝轩殿的方向,不去理睬扯着本身胳膊的白慕谦。
司徒凤被点了穴,不得不的保持着一个姿式蹲坐在原地,万分哀怨的盯着面前一袭白衫,负手而立的白慕谦,目光里似燃了一把火,恨不能将面前正躬身俯视着她的男人面上烧出一个洞穴来。
原觉得他不过仗着本身是男儿身,力量大,才会让本身受制于他,不想他竟有如此了得的工夫,此人也忒深藏不露!看来此人公然都不是可貌相的。
可平日里贪食的展妍婼此时面对着如此一桌经心备至的好菜美馔却反而有些食不甘味,那一曲《忆故交》足矣勾起了她心底的隐痛,此时早已没了初时的兴味。
“你!”白慕谦见她用心挣扎,一时候竟也找不出话来呵叱她的妄动,实在他本来只想拖住她问些事情罢了,并无歹意,可何如她这般架空,他夙来就是个不擅哄人的,独一打仗过的女子也唯有师妹青萝罢了,而青萝恰好又是个极其和顺的人,那似这般不顺服。
司徒凤只觉腕上一麻,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踉跄着跌入了白慕谦的怀里,只见他身影如风掣普通携着她翻过了高高的宫墙,仅一眨眼的工夫便稳稳地落到了宫墙内的花丛旁。
是以,白慕谦对这个不共同的小婢女,倒是真有些无措,情急之下,只得松开了捂在司徒凤嘴巴上的手,行动极快的封住了她的穴道,免得她情急之下把那守在城门的保护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