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谦将她这些小行动看在眼里,俊朗的脸上不由微有赧色,却又不敢过于冒昧,是以清清嗓子以做粉饰,方将手中的玉埙递到她面前,低声问道,“婼儿觉得我掌心的这只玉埙比你的那一个,如何?”
韶婼儿心内暗觉好笑,面上却紧绷着,只顿足,目光状似不解地望向他,在等他下文。
公然,白慕谦抿唇一笑,随即又向前靠近了几分,在她身前站定,看她不再躲他,便壮着胆量探出指尖悄悄扯了扯她袖管,声音轻柔,道,“……别走!我说,还不成吗?”
白慕谦错愕转眸望,只见不远处韶婼儿正一手捏着玉埙,一手提着长剑,疾步朝他奔来。
林间有鸟鸣间隔传来,‘唧啾’的声响突破了这寂静的一幕。
白慕谦捏了捏掌心的玉埙,判定抬步绕到她身前,紧抿着薄唇,一把扯过她揪在环佩上的小手,闷闷地将玉埙朝她掌心一塞,只留下一个萧洒的回身,走了。
“白慕谦!你别跑!”
白慕谦闻言一哽,捏着玉埙的手指紧了几分,眸子的光点刹时因她这话而陨灭,看着她倔强的后脑勺,心内感喟,却又不舍得回她几嘴。
……
白慕谦的一双灼灼乌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双翦水秋瞳,黑亮的眸仁儿盈光点点,仿佛夜空里悬着的星子。
忽的,韶婼儿的声音隔着间隔高耸的突入,直接打断了白慕谦与孟玦的对话。
韶婼儿一愣,当即昂首看向面前的白慕谦,然,却对上他一双满含期盼的眼,心头没出处的就是一窒,一时候竟不如该如何作答。
一时候,两厢无话。
孟玦低醇的嗓音令白慕谦不由自主就是喉头一哽,藏在袖袍中的手握成了拳,昂首看了一眼孟玦,见他目光并未停在本身身上,刚才沉声说道,“徒弟,徒儿……”
韶婼儿被他这般直视着,不觉面上就滚过了一团火,却又不肯在他面前出丑,是以,放下双手,转了身,绕过他,用心轻哼道,“天然是我的埙略胜一筹,这有何可比较的!”
白慕谦见她公然要走,旋身便绕到了她身前,长臂一伸便截住了她的来路。
韶婼儿轻声一哼,目光斜瞟过他扯在本身衣角的手指,但不作答,手腕向后挪了挪,避开了他捏在袖管上的长指,垂动手,状似不经意地把玩着本身腰间的环佩。
韶婼儿呆呆的立在原地,手里还塞着白慕谦的那枚玉埙,待她反应过来时,白慕谦早已走远,她刚才回想起,白慕谦仿佛是因为她的话……而活力了?思及此,不由垂眸看了眼掌心的玉埙,仓猝抬步追了上去。
白慕谦初时一怔,待看清面前立着的那人时,面色顿时变得煞白,极不甘心肠朝前挪了几步,在他身前站定,牵强笑道,“徒弟……”
白慕谦一起快步疾走,却不想劈面撞上了雾谷的谷主孟玦和一干侍从。
韶婼儿背对着他,袖管内的手却悄悄攥紧。
孟玦闻声转过身踱步走近他,一双狭长通俗的凤眸只在他面上略略扫过,并未多做逗留,便开口说道,“谦儿,何事如此仓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