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隐天下 > 第2章 合卺毒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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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当朝左相姬凤离要迎娶平西侯花穆的令媛。

有侍女谨慎翼翼地走了出去,将地上散落的琉璃盏碎片扫走。有一块碎片扎在了她的膝盖上,侍女没发明。

男人苗条的手,缓缓探了过来,指尖拽住大红喜帕的一角,仿佛想揭开喜帕,一缕淡淡的香跟着衣袖带起的风胶葛而来,如有似无。但是,手指拽着喜帕顿了一下,却又忽而撤走了。

他为何要这么对她?纵是悔婚也不至于要给她下毒吧?

自从回京后,爹爹便将她的内力封住了,为的是怕她在京里惹事。实在,她内心清楚,爹爹是怕她不肯嫁给姬凤离,抗旨逃婚而去。

“摆香案,就在这里接旨!”姬凤离淡淡说道。

原觉得避过了,却还是撞上了另一场赐婚。只不过,她对于未曾会面的夫君,还是有几分等候的。

莫非,在他的眼里,她是和琉璃盏一样的,就算是被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消问为甚么?又或许,在他眼里,她还不如那一只琉璃盏?

美酒初入口寡淡有趣,继而品出一丝甘洌,透着淡淡的醇香,公然是好酒。她正要把酒盏递给姬凤离,酒盏却自行从手中滑下,溅落在白玉铺就的空中上,碎成了大大小小的几块,每一块都闪烁着清冷的光彩。

盏是琉璃盏,剔透无痕。酒是深红色,如美人腮上的胭脂,很艳。不知是甚么酒,花著雨从未饮过。不过,左相府备的合卺酒绝对不会是甚么劣酒的,那阵阵扑鼻的酒香就说了然这一点。

如许一个无才无貌无德平淡至极的女子,配才容冠绝天下的左相,无疑是不班配的。约莫就连上天都感觉不公允,适时地来了这么一场雪。

她想不通!

从家世上看,这门婚事门当户对,又是御赐姻缘,当是帝都一桩嘉话。但是,在禹都百姓的眼里,这当事的男女两人却有些过分差异了。

左相姬凤离,提起他来,南朝的百姓几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几近就是一个传奇的存在。

花著雨端坐在新铺的大红锦褥上,抬起新点了蔻丹的手指,掀起了垂在面前绣着鸳鸯戏水的红喜帕。入眼处,红帐幔,红喜字,大红的龙凤喜烛,统统都明示着她已经是一个新嫁娘。

若在昔日,一杯毒酒,不管毒性多么的烈,她也不会这么等闲被毒倒。只是,现在的她,内力全无,和浅显人无异。

花著雨睫毛微颤,唇边凝起一丝嘲笑。没有人再说话,罕见的沉寂中,一阵谨慎翼翼的走动声从内里传来。

隔着大红的盖头,花著雨并不知姬凤离在做甚么,只是,很久,他都未曾来掀她的盖头。

仲春恰是乍暖还寒的季候,前两日还是煦日微风,这日却纷繁扬扬下了一场雪,气候突然变得冷了起来。

才回京几日,安闲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她的鉴戒心便退化到如此境地!只是,又有哪一个新嫁娘,会想到洞房之夜的合卺酒里有毒呢?

花著雨颦了颦眉,垂下视线,瞧了瞧本身乍然有力的手。涂满蔻丹的指甲在烛火下闪烁着冷傲的光彩,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这只手,何故连一只小小的酒盏也握不住。

一只苗条的手固执一盏酒递到了花著雨面前。

爹爹并不知,她内心,对这个年青的左相,是有些钦慕的。因为姬凤离分歧于京里的世家后辈,凭着家属的庇护在朝中为官。他是豪门学子,靠的只是他本身。

“何必问呢?琉璃盏就不会问,你何故会摔了它!”淡静如水的声音,如春季的一阵北风,吹落一地残红。

过了好久,室内终究有了一丝响声,是壶中倒出的醇酒滴落在盏中的声音,很清澈。

花著雨接过酒盏,两人手腕订交,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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