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五弟,六弟,八弟。”
趴在安好远怀中的风兼明闻言,眨巴着眼睛望着白意马,然后伸出两手,“五娘舅。”
几人打量着丰凤霄,少年和他的父亲一样,穿戴墨色的锦衣,五官高雅,长得并不像丰极,只是眉宇间透着一种超乎春秋的沉寂之态,已像个小大人样了。
久迤的目光与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冰剑,刹时刺入久遥的胸膛,中转深处那道旧伤,顿时血肉翻飞,剧痛难当!
“哈哈哈哈……”
“诶。”东天珵当即应道,看到他那双神似风独影的眼睛,顿就喜好上这个弟弟,他伸手抱刮风兼明,“七姑,兼明长得真像你。”转头又跟风兼明道,“兼明,你来了住天珵哥哥府中如何?哥哥晓得你要来,给你筹办了很多的东西,吃的玩的都有,和天珵哥哥住好不好?”
久迤转头看着他,悄悄地看了好久,从弟弟的神态里,他晓得弟弟是至心的体贴着他们,想要晓得他们的近况,只是……他沉吟好久,才开口:“我来,便是想要你帮帮大哥。”
“七妹。”
“娘说三娘舅是大东朝最聪明的人,公然三娘舅一眼就认出兼明来了!”风兼明小脑袋扎在安好远的怀里揉了揉啊,揉得安好远心花怒放,也就没去想按小家伙的话,若没认出来可就是笨拙了。
一道声音插入,倒是东天珵跨入宫门,他身边一名青年与他同业,身后跟着一列内侍、宫女,手中皆捧着或提着食盒,为天子与他们弟妹们送来了晚膳。
“二哥,三哥,五哥,六哥,八弟!”
凤妃说出来了,倒是内心轻松了些,也躺下身子,道:“臣妾也十多年未曾见七妹和几个兄弟了,并且四弟、八弟和七妹的儿子陛下也都没见过呢,七妹的儿子本年也九岁了吧?他的生辰仿佛就差陛下一个月。”
“久玖当日从山上逃出时动了胎气,又经一番惊吓,身材耗费过火,拖了两月生下早产的孩子后便死了。”久迤的声音低涩,如同在石上碾过般,沉滞而痛苦。
“兼明真乖。”南片月眼含热泪,还是小外甥可亲,他放下风兼明,“来,我们拉钩商定。”
“天珵哥哥,兼明最喜好你。”风兼明“吧唧”一声再亲在东天珵另一边脸上。
丰凤霄上前,仪容端整,“凤霄见过各位伯父、叔父、姑姑。”
帝都皇宫。
“虽则如此,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却总有遗憾。”皇逖开口道,“今后你结婚,必然要奉告师兄、师姐,你不在乎情势,我们几个却早已备好了礼品,你总不能让我们一辈子也送不出去。”
“再过得些年,兼明长大了,你我便可将这青州交给他。”久遥伸手拉她在窗前榻上坐下,“到时我们便能够去清闲天下去了。”
“哈哈,看来怕背书这一点跟你娘小时一样。”白意马笑呵呵地伸指刮了刮风兼明的面庞儿。
这时恰是金秋时节,满山的黄叶、红叶里夹着几抹浅绿色,山风吹过,树木婆挲,远了望去,只见黄色的滔漭推涌着红色的波澜,夹着绿色浪花翻舞,就像是连缀不断的彩河,让人看着便耳目生妍,心旷神怡。
“儿像娘好,有福。”白意马抚着丰凤霄的鬓角。
“乖。”丰极扶起他,然后牵着他的手看着他。
“我也感觉像他娘好,如果像四弟,那长大了还不也要伤尽天下女儿心。”安好远则道。
风独影却清楚儿子是甚么性子,她也看到了殿中探出的脑袋,猜那必定是南片月的儿子南承赫,抬手拍了风兼明脑袋一掌,叱道:“没规矩,要叫承赫哥哥。”
风兼明趴在皇逖怀中,目光从他肩膀望去,正看到凌霄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悄悄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