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璇玑沉默了半晌,道:“实在想要陛下纵情畅怀,只需七人走到他的面前。”十多年畴昔,她仍然美艳如昔,眉梢眼角的细纹只为她增加光阴的风情。
十二年的漫漫光阴,尘凡感化,风霜描画,现在兄妹(姐弟)再相见,相互模糊旧时模样。伸出双臂拥抱着,感受相互的体温,拉着对方的手,细看额头鬓旁光阴的陈迹,心底欢乐与酸楚同在,好一会儿才是平复了冲动情感。
而此时现在,阿谁冷肃凛然的青州女王却仿佛刹时小了二十岁,如同一个荏弱的女孩一样倚在兄长的胸前,紧紧抱着她的哥哥,眼中无声地流下泪水。
华荆台瞪他一眼,“送我外甥,我内心乐意!”
“那我爹那眼神也叫慈爱……”
“娘,到底是调皮还是敬爱呀?”风兼明也望向风独影。
几人打量着丰凤霄,少年和他的父亲一样,穿戴墨色的锦衣,五官高雅,长得并不像丰极,只是眉宇间透着一种超乎春秋的沉寂之态,已像个小大人样了。
“承赫见过四伯。”南承赫先上前给丰极施礼。
他的话落下,半晌后,才从殿内走出个十岁的少年,比风兼明要高出半个头,五官面孔倒是端秀里微带阴柔之气,恰是南片月的宗子——南承赫。
“二哥……”久遥面色惨白,眼中光芒明灰不定,仿佛风中之烛。
闻言,久遥眼中蓦地闪现一点光芒,“我们?你是说……族中另有人活着?那大哥……大哥活着吗?久玖呢?他们都活着吗?”
一个拥抱,诉尽相互这十多年的挂怀,也安慰了相互十多年的思念,他们是自幼相伴,她自襁褓当中由他一手带大,她支撑着他一起进步直至登上至尊之位,他们之间交谊之重,已非兄妹可表。
抛下这一句,久迤再没有逗留,驭虎而去,眨眼间便消逝踪迹,只留下久遥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空旷的山野好久,才是失魂落魄地回到行宫。
“那你倒底甚么时候把从云接返来?”风兼明持续抱着南宫秀的脑袋不放,“说好了我生辰那天送我的礼品就是把从云接返来!”
“唉哟!老头子我骨头给折了!”徐致顿时配和着倒在地上,抱着一条腿呻 吟着,“唉哟!好痛啊!徒儿,你这不孝的徒儿……”
青衣男人微有动容,伸脱手,拉住久遥的手,那份力道让久遥确认了这是实在的。
久遥飞离青州之际,恰是丰极踏入帝都之时。
七天后,七州之王都接到了帝都的圣旨,当圣旨宣读的那一刻,十数年沧桑早已练就万事于前神采不动的七王,七张雍容严肃的脸上,都可贵的暴露冲动与欢乐。
“大哥如何啦?”久遥顿时急了,“要我做甚么?”
现在,凌霄殿前,站着数道人影,翘首望着这边,目睹三人到来,皆大步往这边迎过来。
闻言,东始修蓦地展开了眼睛。
闻言,风独影叹道:“这帝都城我和你几位叔父闭着眼睛走也不会迷路,你何必这般辛苦。”
十二年了……已经整整分离十二年了,他怎会不驰念他的弟妹们!
馨宁宫里凤妃正与北璇玑筹议,如何安排下个月天子的寿辰。
“哈哈哈哈……”南片月顿时大笑,其他几人也是忍俊不由。
“诶。”东天珵当即应道,看到他那双神似风独影的眼睛,顿就喜好上这个弟弟,他伸手抱刮风兼明,“七姑,兼明长得真像你。”转头又跟风兼明道,“兼明,你来了住天珵哥哥府中如何?哥哥晓得你要来,给你筹办了很多的东西,吃的玩的都有,和天珵哥哥住好不好?”